他帶著手銬，靠著牆一動不動，像是受了重傷蜷縮起來舔舐傷口的幽狼。
冰冷的開門聲響起。
韓風走了進去。
往審訊桌前一坐，腳往桌子上一翹，抱著胳膊往椅背一躺。
林玉兒戴著耳機，通過屏幕看裡麵的情形。
韓風看了陳天閣一分鐘。
陳天閣一動不動，甚至連眼皮都沒抬。
韓風見他裝逼作死樣，來了興趣。
跟小爺我裝逼？
有一萬種方法讓你自己乖乖交代！
韓風直接道：
“你的手下花臂龍王大海，已經交代。”
陳天閣的嗬嗬笑聲在審訊室裡回蕩。
充滿了自信，陰森，殘暴，狡詐的意味。
他沒必要瞞著，一切告訴他們又怎麼樣？
至於真假，已經不重要了。
“我不妨全部告訴你。”
“有人來找我，求我幫忙。”
“說濟人堂的生意太好，把他家的擠兌的快倒閉了。”
“讓我派人，在濟人堂那鬨點動靜。”
“同行是冤家，賺錢各憑本事，很正常的事啊。”
“人家濟人堂醫德行善，藥家公道，而且趙家一向不為利益爭強鬥狠，雲城人都知道。”
“自己沒能耐，怎麼怪的了彆人？”
“我自然不同意。”
“可能是他沒招可想，就找到了腦子少根弦的王大海，才有這樣的事。”
“我經營很多正當生意，手下那麼多人，怎麼管的過來。”
“王大海跟他之間的事，我怎麼知道？”
“我承認，有管教不嚴的罪責。”
“我的酒吧被打砸了，也傷了那麼多優秀的員工，自己也傷成這樣，還被關在這三個小時四十五分鐘。”
陳天閣抬起眼，看向韓風。
揚起嘴角一笑，牙齒上染著血色，像一頭嘴裡滴著血的狼，森然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