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剛深刻明白了，什麼叫人不狠，站不穩。”
“之前對夏鎮榮少一分仁慈，他也不敢肆無忌憚的把整個天時商會踩在腳下。”
“以前我以為契約是一張紙，是對道德的約束。”
施凝華自嘲搖頭笑了，說道：
“想起韓爺之前偶然說的話，才明白，契約是一把懸在契約者頭上的裁決之刃。”
她放下酒杯，靠在沙發靠背上，雙手十指張開，插進頭發，看著天花板。
不知道是絕望，還是重生。
她歎氣道：
“背叛者不被裁決，就會有更多的人背叛。”
“忠誠，不是不止是因為有一顆忠心，更深層的是源自畏懼。”
周穎抿嘴一笑，說道：
“理事長頓悟了掌控龐大勢力的精髓奧秘。”
“活著的人，才有資格講是非對錯。”
嗯？
施凝華心裡一晃，看向周穎。
周穎語氣淡然，鎮定自若。
仿佛她曾曆經的事，要比現在天時商會麵臨的危機，還要艱險萬分。
施凝華隻知道，她曾經效力於境外的強大勢力。
她對周穎很有眼緣，就請她來魔都效力天時商會。
一瞬間的恍神，感覺周穎很不簡單。
也許，她比自己更懂得地下勢力的生存法則。
施凝華笑問道：
“你......是誰？”
周穎淡然一笑，說道：
“施小姐以後會知道的。”
“我就是保護施小姐的安全。”
施凝華咯咯笑了，肩膀抖動，身前起起伏伏，跌跌宕宕。
一瞬間。
她明白過來，想到那個隱藏於魔都中的龐大勢力，更舒心放鬆了。
當當當。
敲門聲響起。
戴琳走進來，說道：
“施小姐，沈家和呂家的代表來了。”
施凝華點頭，說道：
“讓他們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