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夜爵。”
老太爺深吸一口氣,忽然心平氣和的說著:“你從小到大爺爺我從來沒有要求過你什麼,我就讓你放棄薑笙這個女人而已,你為什麼就是非她不可?
難道天底下的女人都死絕了?
宮家人當初對我們司家做過什麼你也清楚,爺爺我是不願意看到你跟你母親一樣的下場,都淪為被宮家人要挾我們的軟肋。”
司夜爵倏然站起身:“您是最沒有資格提到我母親的人。”
老太爺怔著,明確的看到了司夜爵眼底的寒意。
他眼眸黯淡:“當年不是我們不救,而是我們收到的信息太晚了......”
司夜爵嗬了聲:“我知道您一直都不滿意我母親,隻因為她是一個戲子,在S國您的人遍布各個區域,沒理由我母親失蹤了二十四個小時你們都不知道!
您說是收到的信息太晚了,還是你們根本就沒有把我母親的性命當回事呢?”
老太爺心下一顫,他知道這件事在司夜爵心裡就是一個痛。
當年司夜爵也就十七歲,他母親夜悠前往S國出席時裝周活動,但那也變成她生前最後的活動。
他沉重地吸了口氣:“但綁架你母親的人是宮家人!”
“可我更恨的,是你們。”
所以他為什麼至今不願意接管夜宴,就因為他母親的事情他始終沒有放下。
他們對他母親的危機視而不見,而他們又跟直接害死了他母親的那些人有什麼兩樣呢?
司夜爵冷漠的回應讓老太爺一時間噎語,許久,他蒼白無力道:“你媽媽的事情我很抱歉,但我們確實沒有收到任何消息,因為當時事發太突然,我們不是沒有找過,不管你信不信。”
他也不想再多說什麼,更不想再多做解釋。
而站在門口聽到裡麵對話提到的是關於十五年前司伯母那件事,蘇淩柔臉上逐漸失去血色,一股惶恐不安彌漫至心頭。
老太爺離開後不久,整個辦公室散漫著壓抑的氣息,司夜爵從抽屜裡掏出了一包煙,不怎麼抽煙的他取一支咬在唇中,用打火機點燃。
他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指尖夾著煙杆動作嫻熟地吞雲吐霧起來。
他不是沒恨過害死他母親的那些人,可如果當年不是因為曾祖父那些事,母親又怎麼會被卷進去呢?
宮家就算不是無辜,但他拎得清楚薑笙跟宮家那些事毫無關係。
思緒片刻,指尖的煙燃了一截灰燼,他抖落到煙灰缸裡,這件事不讓笙笙知道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