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笙緩緩蹲下身,把花束放在墓碑前,抬頭看著墓碑上的刻字與那張黑白照片,在她對著墓碑獨自說話時,薑慎跟司夜爵都走開了。
薑慎抬頭望著遠處景致,神色黯然:“我也沒想到笙笙的母親是宮家的人。”
他的話讓司夜爵從薑笙身上收回目光,落在薑慎臉上,他知道爺爺去找過薑慎,所以是告訴薑慎了。
“嶽父,我爺爺說的那些話您不必放心上。”他語氣淡淡。
薑慎點點頭:“我明白,縱然你爺爺是想要讓我分開你們倆,但感情這種事怎麼能說分開就分開呢,其實你對笙笙如何,我都看在眼裡。”
他轉頭看著司夜爵:“她母親在世的時候一直都放心不下她,直到去世,我因為她母親的緣故對笙笙忽略了太多,也虧欠了她,今後有你照顧她,我也就放心了。”
司夜爵淡淡一笑:“我會照顧好她,不過,我能否問您一個問題?”
薑慎頓著:“什麼問題?”
司夜爵看了看薑笙:“您知道笙笙血液特殊的原因麼?”
他其實是在意的。
因為他不知道這會不會影響到她。
薑慎稍顯疑惑:“笙笙的血液怎麼了嗎?”
看到薑慎是不知情的,司夜爵也沒再多說什麼,不知道祁老教授有沒有查出什麼原因。
司夜爵走到薑笙身旁,看到薑笙跪坐在墓碑前神色黯然的模樣,他抬手放在她肩上,看著墓碑:“嶽母,您老就放心吧,從今往後我會照顧笙笙一輩子,除了死,誰都不能把我們分開。”
薑笙抬頭看他,表情詫異。
而司夜爵也隻是挑了挑眉。
司夜爵將她扶起,薑笙轉頭看向薑慎:“爸,您也有話想對媽媽說吧?”
薑慎怔了怔,有些滄桑的臉稍稍低垂下來,看了看墓碑,苦笑:“也沒什麼要說的,該說的,在心上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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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笙剛回到工作室,看到羅櫻在走廊上著急地徘徊著,便上前:“怎麼了?”
羅櫻看到她後,神情變得緊張起來:“嫂子,萬綺的死,警方那邊好像有點眉目了,她......她真不是自儘。”
所以萬綺真是被冤枉的,她是替人背了鍋了!
薑笙對於這個結果並不驚訝:“我早就猜想到了。”
“而且上次抓到的那個供出是萬綺的人,也死了,但他是真的自儘。”
聽完羅櫻的話,薑笙沉默了許久。
羅櫻又說著:“不過那個人的身份已經確認了,是早些年訓練營出去的人,對訓練營非常熟悉,就是不知道怎麼混進來的。
可是,除了我們幾個頭銜比較高的人能帶人進來之外,還有誰呢?”
羅櫻實在想不出他們這些高層中,是不是出現了“內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