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姬把她帶到了書房,書房門外也都候著兩名保鏢。
推開門,偌大的白色書房裡裝潢世紀複古而典雅,廚壁櫃上擺滿各式各樣的書籍,還有許許多多古典醫書。
梟坐在吊燈下的書桌後,他的桌麵很整潔,一台電腦,一筒筆,還有一個地球儀與幾分文件,唯一的裝飾或許就是飼養在綠林環境布置的玻璃鋼裡的那條綠鬣蜥。
聽到腳步聲,梟把書放下問著:“還沒有習慣麼?”
薑笙語氣緩淡,“我在慢慢適應。”
梟點點頭,忽然從抽屜裡拿出了一本陳舊的日記本,“這是你媽媽留下來的筆記,要看嗎?”
薑笙頓著,沒有漣漪的淡然雙眸多了一絲波動,她接過那本封麵已經泛黃粗糙了的日記,卻一直沒有打開的勇氣。
梟也隻是溫和笑著,“你要不想看那就拿回去吧,等你想看了再看也不遲。”
“梟叔叔。”薑笙眸子蹙動,抬起頭看他,“我媽媽她以前快樂嗎?在感染的時候,在她知道自己隻有數年光陰,她快樂嗎?”
這是兩個月以來,薑笙說的最多的話。
梟頓著,旋即輕輕笑道,“她從未抱怨過命運的不公。”
薑笙驀地啟齒,“那為什麼她還是離開了?”
梟起身走到一旁的咖啡機,放入咖啡豆用機器磨好後,旋即倒入杯中,“你母親是一個讓我非常頭疼的女人。”
他端來兩杯咖啡,一杯遞給了她,“哪怕她知道自己時日不多了,她也不會在我麵前表現出害怕,甚至非常需要我的樣子。”
薑笙捧過咖啡杯,隻見梟走到位置前坐下品嘗了口,語氣淡淡,“她認為她是在連累我,所以那年她離開了。”
薑笙沒說話,隻聽到他說,“感情這種東西很複雜,明明雙方都很相愛,可另一方總認為是在連累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