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傳來一陣動靜,夜澤放倒外頭的三名侍者闖入書房,小澤雅看到夜澤時,臉色微變。
夜澤肩頭還有如棉花般的雪屑,似乎是頂著大雪趕來的,身上寒浸浸的。他把帽子摘下,麵無表情看了眼小澤雅,“我果然就猜到了,你是母親派來的人。”
小澤雅低著頭沒說話。
夜老夫人睇向夜澤,“你猜到又能如何,為了那小兔崽子回來,怎麼,你要跟母親我作對嗎?”
夜澤笑了,“從小到大您視我為仇敵的兒子,我有資格跟母親您在一條線上嗎?”
“放肆!”夜老夫人坐起身,眉眼間多了一抹淩厲,“如果你不是從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我早就該把你殺了。”
夜澤緩緩走上前,“您現在想動手也不晚,我的命是您賜予的,你想收走,就收走吧。”
夜老夫人倏然站起身,抬手掄了他一巴掌,巴掌聲響徹書房,他臉頰也都震得麻木。
趕來的保鏢都愣在門外,就連小澤雅都不敢吭聲,靜默看著。
夜老夫人咬牙切齒,“沒錯,我就是恨你,恨你是他的兒子,要不是他,我怎麼會生下你這個不爭氣又沒用的廢物!”
夜澤摸著臉頰上的痕跡,他的表情不痛不癢,內心早已經麻木,他咧嘴扯笑,“是啊,您除了生下我,並沒有養育我的份,在我的世界裡,我可沒有母親。”
“你…”夜老夫人又要抬手,外頭有人來報,說是澳區秦家來的信息。
夜老夫人頓住。
夜澤整了整衣襟,“夜夫人,您所做的一切,我都會牢牢記在心上,您年紀也大了,是該考慮後半生了。”
夜澤麵無表情離開書房,夜老夫人望著他離去,臉色逐漸陰鬱。
外頭的侍者走進來,低著頭,“老夫人,秦老給您帶話,說…他跟您的合作到此為止,還說…”
夜老夫人眼色淩厲,“說什麼?”
侍者回答,“還說有比賬,要跟您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