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笙走上前,主動拉著她的手,“阿姨,您沒認錯,高中的時候,我跟恬恬來過你們家吃飯。”
喬夫人笑了下,可臉上依舊是被悲傷掩蓋的笑意,“這都是命啊…”
“阿姨,您節哀。”薑笙握緊她的手,“喬廉不在了,我們都會記得他,永遠不會忘記。”
喬夫人擦拭眼淚,勉強地笑了下,她點點頭,等平複心情後,她想到什麼,“對了,那個女孩怎麼沒來呢,我記得我家喬廉,很喜歡那女孩呢,隻不過他啊,就是不願意向人家表白。”
喬夫人說著的時候,仿佛幻想喬廉還活著的樣子,有的人,再最悲痛的時候,更不願意認清事實,因為隻有逃避,才能夠心存一絲幻想。
而薑笙始終沒有打破她的每一句話,就好像是在跟她聊著她兒子的日常,可聊著聊著,她便哭著笑了,話都跟著哽咽。
而這時,霍恬恬走了過來,她懷裡抱著的是一個舊箱子。
薑笙看著她。
霍恬恬停在喬夫人麵前,臉上擠出蒼白地笑容,把箱子遞給她,“阿姨,這裡麵都是喬廉以前到圖書館借給我的書,我每次為了欺負他,從來都不還他。所以學校圖書館的書不翼而飛,喬廉總是被班主任叫去問話,最後,圖書館都不讓他進去了。”
說到這個,她自己都跟著笑起來,但笑得比哭還醜。
喬夫人也跟著她笑了,她接過那個箱子,兩人最終還是忍不住哭了。
霍恬恬走上前抱住喬夫人,“對不起,阿姨,都是我不好,對不起…”
在落日斜陽頃灑在走廊上,兩人擁抱在一起,是釋放的痛苦與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