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總覺得他戴眼鏡非常彆扭,看得很不順眼,伸手又要摘,羅雀躲過去,“彆動,夫人在呢。”
她直截了當,“你戴眼鏡更醜了。”
“......”
薑笙噗嗤笑出聲。
她走到十七身旁,拍她肩膀,“十七,不能看到羅雀好欺負,就一直欺負人家,真把人家欺負傻了,他智慧擔當的飯碗可就丟了。”
十七點頭,“知道了。”
羅雀,“......”
她跟十七離開AM集團大廈,坐回車裡,她目光落在駕駛室的十七身上,意味深長,“十七,你是不是特彆討厭羅雀啊?”
十七頓了下,疑惑,“沒有啊。”
薑笙單手扶住額角,望著車窗外,“我見你總在欺負羅雀,我以為你討厭她。”
她沉默了下,直說,“不是討厭,隻是覺得欺負他,好玩。”
就是解悶,不能隨便打架了,就想找個人欺負著玩。
其實她也挺好奇的,無論她怎麼欺負羅雀,他都不會被激怒,也不會氣急敗壞,更不會跟她動真格。
脾氣好得很。
比她以前欺負過的那些人,好太多了。
沒跟梟去大都會那會,她流離浪蕩,為了生計什麼活都接,哪怕是要命的活。
她說話直,那些人都不喜歡,經常欺負她,但也總是會被她欺負回去。
他們都有脾氣,一言不合就會跟她動手,跟了梟之後,她就明白了,做大事的人要沉穩,穩得住氣性的人,才能成大器。
羅雀的身手確實不如她,但如果他動真格,也會有辦法傷到她。
可羅雀沒脾氣。
或許不是他沒脾氣,隻是他氣量大,是穩得住氣性的人,不然爵爺不會器重他這麼多年。
每個人都有底線,他也有,她不會為了真欺負他就去踩他底線,她的“欺負”純粹就是想捉弄而已。
薑笙笑了笑,沒說話。
她視線無意間瞥向窗外,一輛白色路虎與她們擦肩而過,駕駛室車窗降一半,男人側臉給她眼熟的感覺不說,坐在副駕駛的女人,是關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