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低的嗓音,卻沒有男人的渾厚。
男人恭敬頷首,“已經醒了。”
清秀少年緩緩喝進茶,嗯了聲,“受這麼重的傷,飄在海裡還能活著,看來老天爺讓他命不該絕。”
“少爺,您救他是為何?”
那晚巡邏的人發現海上漂著一個人,那人趴在浮木上,渾身是血,是少爺讓人把他撈上來,好在船上有人懂得醫術,也備有醫藥箱,給他打了劑破傷風,也替他清理包紮了傷口。
但因為持續發高燒的緣故,人一直昏迷著。
清秀少年擱下茶杯,聳聳肩,“父親說過,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何況這人受這麼重的傷,想必是遭遇不測,能活下來是他的命,日後留著,沒準是個對我們有幫助的人才呢?”
男人笑,“少爺您說的是。”
清秀少年起身,揮揮手,“行了,還有多久抵達東洲。”
男人說,“大概明天早上。”
清秀少年單手扶住額角,“我乏了,想睡個覺,你也下去忙吧。”
帝都,司公館。
薑笙把薑暖暖接回家,再用晚餐的時候,司夜爵讓管家去喊暖暖,薑笙攔住,“她沒胃口,喊也沒用,等她餓的時候再說吧。”
司夜爵蹙眉,“因為夜修堇的事?”
她夾菜,語速平靜,“可不是嗎,夜修堇下落不明,生死未卜,暖暖現在有胃口吃飯啊?”
她沒尋死膩活,大哭大鬨都算不錯了。
司夜爵揉著鼻梁骨,“下落不明,生死未卜,那也是還有希望。”
薑笙嗤笑,“難得你沒想著讓暖暖改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