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穆言走到南卿身後,“你跟他說了什麼?”
南卿轉頭,“當然是他最擔心的事情了。”
他了然,眯眼,“你用黑崎龍的事威脅他,握住了他的命脈,他可不會善罷甘休。”
她環抱雙臂,輕哼,“不逼一把,怎麼把他背後的人詐出來呢,一個走狗,剛成功上位就敢嫁禍到南家商會頭上,獅子大開口要拿南家三堂跟六堂,要是沒有背後的人給他策劃,他能有今天?”
如果本橋殺害黑崎龍是為黑崎芳子奪權。
而如今他又奪走了黑崎芳子掌管黑崎組的權利,若他當初這般有野心,也不用當了這麼多年聽話的狗。
一個人能莫名其妙得到想要的權勢,還敢越過他的主人,可能嗎?
司穆言低笑,“或許是他原先就擅於隱藏自己的野心呢。”
南卿手指戳著他心口,“一個人再有野心,他也得有膽量,不然充其量就是個扶不起的阿鬥,更何況,他是寧願背叛黑崎龍都不會背叛黑崎芳子的男人,你覺得,究竟是什麼理由能讓他開始想要權勢了呢?”
司穆言垂眸看她戳著自己心口的手指,撩起眼皮,“南少,你這動手動腳的毛病,是不是該改改了?”
“哎,您這身體金貴著,碰不得?”
不就是戳了他幾下嗎。
她訕訕收回手,轉到沙發落座,“總而言之,能讓本橋想翻身做主人的理由,十有八九跟黑崎芳子有關係。”
她拿起茶壺,嘖嘖道,“這男人啊,一旦有了權欲,不就能得到自己所想要的東西嗎,有人肯給本橋這個機會,他當然會好好珍惜。”
“說得好聽點,黑崎組是在普佐的地盤上,可實際上,黑崎組在普佐的地盤上可不像在南家有發言權,肯定要聽普佐的話吧,那普佐想把黑崎組的管理權給誰就是誰,不是輕而易舉嗎。”
她分析的話,句句都在點子上。
的確也沒錯,黑崎組在普佐的地盤上,說好聽些是投奔人家與人家聯手,但普佐是什麼人,他需要的不是聯手,而是控製,吞並。
這麼大的骷髏會現在都聽任於普佐,何況一個小小的黑崎組。
這也是當初黑崎龍會猶豫的原因。
在自己組織裡是老大,去了彆人的地盤上,彆人是老大,自己還得聽彆人的話。
換誰,誰不憋屈?
阿月這時走過來,“少爺,全部盤問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