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卿舀了碗雞湯,移到司穆言麵前,“大嬸送的這隻雞也算是為司大少奉獻了生命與精華,來,多喝點。”
他淡淡笑,“南少有心了。”
薑暖暖咬著筷子看他倆,還沒說什麼,南卿又將盛好的另一碗雞湯端到薑暖暖麵前,“這兩天也辛苦暖暖了,你也多喝。”
薑暖暖擠出笑,“我自己來就好。”
她心想著這還用賭嗎,三爺肯定也想多了。
南卿跟大哥有緣無分,那也不能強求,還是順其自然吧。
南卿拿起筷子要夾雞肉,忽然夾到筷子,她一怔,抬起頭看向司穆言。
司穆言似乎也沒料到她會夾這塊,放開時,兩人又是同步,異口同聲,“你先。”
氣氛凝滯半秒,南卿把那塊雞肉夾到自己碗裡, “司大少也太客氣了,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司穆言隻笑了笑,沒說話。
薑暖暖狐疑地瞥向他們倆,總覺得他倆回來後,好像就哪裡怪怪的,難道是發生過什麼事情嗎?
後來她肯定,孤男寡女在林子裡頭,要是發生點什麼,那就不奇怪了。
兩日後,南卿坐在陪護椅上削蘋果,南三爺看著報紙,不知從哪兒得知司穆言受傷,忽然問,“阿言的傷嚴不嚴重?”
她動作一頓,沒抬頭,“還行吧,手臂沒廢算好的了。”
想到什麼,她撩起眼皮,“您這麼關心他做什麼?”
他年紀大,傷得也不比司穆言輕,反倒先關心人家的傷勢。
南三爺把報紙捋平,放在一旁,“我還不能關心他了,他是跟你待在一起才受的傷,要是沒有他,你一個人對付那些人,你還有命回來嗎?”
那些人手裡有槍,她再厲害,赤手空拳能敵得過子彈嗎?
南卿歎氣,“是是是,您說的是。”
南三爺哼了聲,“可記得對人家好點。”
她正兒八經起來,“我這兩天可是特意讓人給他殺雞煲湯補補身子,我對他還不夠好嗎?”
他彆過臉,“又不是你親手殺雞煲湯,好什麼。”
南卿把削好的蘋果放盤裡,發出了憋在心裡已久的疑問,“老爹,我到底是不是您親生的?”
南三爺一噎,氣得翻白眼,不想理她。
自己生的什麼玩意兒,這般不知開竅!
阿月叩響門,“少爺。”
南卿起身,跟阿月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