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噎,“胡說八道,誰說我跳海就是想死?”
她想活著好嗎!
他捏著粉紅豬公仔的耳朵,眯眼,“那你為什麼要跳。”
她頓了下,沉默。
其實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要跳。
她是討厭大海,可她仍然生活在海島上,每天直麵大海,可對大海就是無感。
每當出海做生意,她都選擇待在房間,沒事絕對不會待在甲板上,連之前在海上發現夜修堇,她都是讓巡邏的屬下把他撈上來的。
其實她本來可以選擇不救。
因為彆人的生死與她無關,或許是想到她母親也曾死在那片冰冷的海裡,所以她動搖了吧。
她當時選擇跳下去,到底是因為什麼呢?
也許隻是不想落在唐特手裡從而連累南家罷了。
至少她是這麼想的。
南卿視線瞥向他手裡多出來的粉紅豬公仔,眼底頓時多了抹嫌棄,“你多大年紀了,幼稚嗎?”
司穆言笑了,“送你的。”
她不敢相信,“什麼?”
就這醜不拉幾跟幾歲小孩玩的玩具,送給她?
司穆言漫不經心抻平粉紅豬身上的小裙子,“看著挺像你。”
“你是不是眼睛有毛病?”
他竟然說這玩意看著像她,當她是佩奇呢?
司穆言傾身靠近她,“你眼睛還很腫。”
她下意識摸了下,“有很腫嗎?”
他淡淡嗯,忍住笑,把粉紅豬擺在她眼前,“它眼睛也腫。”
南卿,“......”
她一把將粉紅豬給奪過,氣得躺回去。想扔掉手中的粉紅豬,但不知為何又沒扔,直接放到一旁眼不見為淨。
司穆言伸出手抵在她額頭。
她愣住,他的手背很涼,此時放在她額頭上,莫名的感到有點兒舒服。
不對,他這是做什麼?
“還在低燒,都兩天了。”司穆言凝視她越來越紅的臉頰,驀地笑出聲,“怎麼還發燙了呢?”
她轉過頭背對他,耳根如熟透的蝦,推掉他的手,“你的手拿開。”
他笑得更深,“所以才說你像豬。”
“你閉嘴。”
他湊過去,“怎麼閉嘴?”
“你——”南卿被惹得惱火,下意識轉頭,唇不經意劃過他唇角,輕柔的觸碰,令她渾身一顫。
他的麵孔咫尺之遙,近到都能夠數清他的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