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穆言將傘打開,從車裡走下,夜修堇體力透支,肌肉鬆懈下來那一刻,幾乎沒站穩,南石急忙扶住他。
司穆言將傘遮過他頭頂,跟南石扶他走向車子。
他坐上車,司穆言拿來那一條乾淨的毛巾給他,“沒受傷吧,用不用我叫醫護人員。”
他接過毛巾擦拭,笑了下,“我答應了暖暖不會再受傷,我這次可沒食言。”
雨很快便停了。
沉鬱的天仿佛被洗禮過那般,逐漸明淨。
司穆言帶著夜修堇回到南家的時候,南三爺跟阿月看到他果真平安的回來,也都鬆了口氣。
薑暖暖眼眶通紅,直奔向他。
飛撲到他懷裡。
夜修堇被她突如其來的重力,差點都沒站穩,往後退了兩步。
他渾身濕透,像滲著寒氣,沒敢抱她,“暖暖,我衣服還濕著呢。”
薑暖暖忽然要檢查他的身體,“我看看你有沒有受傷。”
夜修堇摁住她的手,笑起來,“沒有。”
“真的?”
“當然是真的。”他握住她手背,“我這次沒有再騙你。”
薑暖暖推他進屋,“行了,你趕緊去洗澡換身衣服,會感冒的。”
司穆言搖搖頭,無奈地笑起來。
南三爺走過來,“唐特已經被逮捕了嗎?”
司穆言點頭,“我們趕過去的時候,唐特已經沒有抵抗的力氣了。”
南三爺看向南石,手放在他肩膀,“你跟夜修堇那小子冒這麼大的險還能全身而退,真是不簡單。”
南石笑著說,“夜先生知道唐特就算到了碼頭,也不會乖乖束手就擒,所以才想出這麼一個計劃。”
夜修堇的確很了解唐特,在普佐的彆墅裡,他為了自己能夠逃命,竟然犧牲掉身邊的人。
而南石潛伏到他身邊,即便送唐特到碼頭,唐特如此高的警惕,又怎麼可能留他們活口。
唯有當時的“節外生枝”,在那種情形下,能轉移他的注意力。
因為唐特憎恨夜修堇。
夜修堇主動出現,唐特會不想殺了他嗎?
夜修堇洗完熱水澡,換上一套乾淨的衣服走出浴室,他用毛巾擦拭這頭發,轉頭便看到薑暖暖端著一碗薑湯放桌上。
他把毛巾擱在桌麵,朝她走去,伸出手從身後抱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