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想到,卻讓人鑽了空子。
看到朵朵身上的淤青,包括脖子上的勒痕,她內疚萬分。
一行人從電梯裡走出來,她抬起頭,走在保鏢麵前的正是司穆言。
司穆言微微蹙眉,止步在她麵前,“朵朵怎麼樣了。”
“還不知道…”南卿站直身子,低垂著頭,“抱歉,是我的疏忽。”
司穆言手放在她肩膀,“現在說這些也挽回不了什麼,先看醫生怎麼說吧。”
沒多久,醫生從病房走出來。
南卿趕緊上前問,“她怎麼樣了?”
“索性孩子傷勢較輕,沒什麼大礙,你們做父母的可要看管好自己的孩子,免得到時候出什麼意外了,後悔莫及。”
醫生說完,也不忘叮囑他們。
南卿低著頭不說話。
待醫生離開,司穆言看向她,“先進去看朵朵吧。”
她點頭,推開病房的門。
朵朵躺在病床上,額角有明顯的青腫痕跡。
她坐在床邊,握住朵朵的手,“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應該早點回來的,真的對不起。”
南卿低下頭來,內心難受極了。
朵朵看著她,“南姐姐,我沒事,隻是有點疼而已,奶奶打得比她還要疼呢。”
南卿聽到這句話,有點繃不住,她仰頭,濕潤的眼底帶著猩紅,“朵朵,以後不會再有人敢打你了。”
她深呼吸,看著朵朵,撫摸她額角的淤青,“以後誰還敢打你,你就打回去,我們不會主動欺負人,但也不能讓人欺負。”
朵朵愣了下,眼睛眨了眨,“可是打人的小孩會是壞孩子。”
南卿笑起來,點她鼻尖,“隻有會欺負人的孩子才是壞孩子,朵朵是被欺負,在被欺負的時候才還手,那叫防衛,防衛是一種自我保護的方式。朵朵隻要有能保護自己的本事,以後就能夠保護你最想要保護的人。”
朵朵愣住。
當一個孩子內心裡的童真破滅後,所有的期待與憧憬皆化為一潭死水。從此對這個世界不再向往,對周遭的任何人與事都會充滿惡意。
而南卿的話,就好像一塊掠過水麵的飛石,激起的水花不大,卻漣漪蕩漾。
司穆言凝望這一幕,眼底帶著淺淺笑意。
他轉身走出病房,斂住神色,寒意凜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