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穆言緊抿唇。
“司穆言,我在帝都人生地不熟,我從小在東洲長大,我行我素慣了,你知道我要融入你們的生活有多難嗎?我又不是你養的金絲雀,我連想做什麼的想法都不能由自己決定,那我待在帝都有什麼意義?”
司穆言呼吸一緊,欲要解釋,南卿擱下碗筷起身,“我沒有開武館的經驗,但宗晏有。即便那間武館的老板不是宗晏而是其他人,我也會選擇合作,隻不過碰巧那間武館的老板是他罷了。”
“你確實能幫我找到店麵,人力,資金,你甚至都能幫我解決,一勞永逸的辦法誰不願意呢,可你問過這是我想要的嗎?”
“阿卿…”
“我吃飽了。”
南卿轉身上樓,情緒憋在心裡,極委屈,也不好受。
而這晚,司穆言睡在客房,也隻是想給彼此冷靜的機會。
隔天,南卿很早就抵達武館,武館休假的學員回來後,也來了一批新的成員,都是小學生,家裡送他們來學習防身術。
南卿讓孩子們自己訓練的時候,坐在一旁,時不時低頭看手機,心想自己昨晚說的話是不是有點重了。
就在這時,一個小女孩突然哭了起來,南卿得知原因是男孩跟她比試的時候下手很重,把她打疼了。
南卿掏出紙巾替她擦拭眼淚,“好了好了,我讓小哥哥跟你道歉好不好?你看,再哭可就不漂亮了。”
小女孩抽著鼻子,很快就止住哭聲了。
南卿看向那名男孩,視線落在他肩牌上的名字,叫顧銘城。
顧銘城彆過臉,“真嬌氣。”
南卿深吸一口氣,走到他麵前,俯身看他,“作為男子漢,是不是應該跟小姑娘道個歉?”
“我又沒有錯,再說了,是她自己太弱了。”
南卿笑了下,“沒錯,她是弱了些,但是你們學習防身術是為了什麼?”
顧銘城沒有說話。
“是為了保護自己,為了有勇氣站出來打抱不平,幫助弱小。論力氣你比她大也比她厲害,她輸了就是輸了,可你也不能因為比她厲害就把她打哭吧?”
南卿撫摸他發頂,“這是訓練,可不是打架噢。”
顧銘城撇了撇嘴,看向那名小女孩,“對不起,可以了吧?”
他說完,自己到一旁去了。
南卿無奈,不過也沒說什麼,繼續讓他們訓練。
宗晏跟冬青站在樓上看,冬青想起來那個男孩是誰,“那好像是顧家的小少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