蜷縮在沙發旁的周傑渾身一顫,這才像是靈魂回歸一般,空洞的眼神都開始聚焦,眼中滿是渴望。
徐南緩緩起身,對周玉瓊道:“你們兩個,現在去我母親的墳上磕頭謝罪。”
“好!我們去!我們這就去!”
“鞋子脫了,走著去。”徐南又道。
周傑立刻把鞋子脫下來扔掉,迫不及待。
徐南笑了笑,轉身離開。
周玉瓊和周傑,連忙跟上。
這一次,門外的巡查沒有阻攔。
一路出了徐家祖宅,外麵停著一輛貼了車膜的轎車。
周玉瓊將車門打開後,徐南沒理會周玉瓊和周傑,徑自坐了上去。
然後,兩個黑西裝走來,手裡拿著兩塊木牌子,用麻繩係著,牌子上寫著‘我是殺人犯,我是罪人’的紅色字跡。
在黑西裝遞來牌子的時候,周家母子渾身冷得發抖。
死死咬著嘴唇,周玉瓊側頭看了一眼完全看不到車內的黑色玻璃窗,顫抖著伸手接過,然後掛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掛著牌子遊街!
這是最誅心的羞辱!
周傑比周玉瓊爽快多了,管牌子上寫的什麼,直接往脖子上掛。
在他看來,隻要能活命,其他的一切都不是問題。
彆說是掛牌遊街,彆說是光腳徒步二十公裡去給徐南的母親上墳,就算是跪著學狗叫一路過去,他都乾!
轟轟......
馬達轟鳴,轎車以五碼的速度,緩慢行駛。
脖子上掛著木牌的周家母子,也邁出步伐。
一路緩緩,行人漸漸多了起來。
看到周家母子二人脖子上掛的牌子,行人們紛紛駐足,拿出手機開始拍照和錄視頻。
周玉瓊低著頭,雙腿發軟,她想死。
可是為了周傑,她現在不敢死,要死也要死在徐南母親的墳前!
人越來越多了。
轎車緩緩行駛,二人艱難邁步。
甚至有巡查派出車輛和人手維護秩序。
這一路,轟動了重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