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開山臉色泛黑。
“趙思娟你彆跟個瘋狗似的亂咬人,我們家開山怎麼就勾結外人給二弟使絆子了?你有證據倒是拿出來啊!不過我這倒是有點證據,可以證明你跟二弟暗中搞鬼,讓我們好幾單子大生意都黃了!”
秦開山的妻子雙手叉腰道:“咱們就彆玩那套虛的,反正都撕破臉了,開海不也想當家主嗎?哦,現在家裡破敗了,就不爭了對吧?說一千道一萬,咱們秦家落魄,還是你那寶貝女兒的原因!現在想甩開我們,門都沒有!必須給錢!”
“大嫂你要點臉吧!還想要錢呐?你私底下找開海要過多少次錢了,自己心裡沒點數嗎?我話放在這,甭管你們到底要怎麼鬨,反正必須分家!開海,咱們走!”
“走?關門!今天不把事情說清楚,誰都彆想走!”
“你敢......”
“......”
客廳裡四兄弟四家人,吵翻了天。
秦老太太的房間裡,她老淚縱橫。
微微顫顫起身,杵著龍頭拐杖,拿著鑰匙,打開了鎖了二十多年的房門。
房間裡遍布塵埃。
她昏黃的老眼注視著房間裡的一切,哭著道:“老頭子啊,我......我對不起你......沒能管好這個家。”
慢吞吞的,她走到一個木箱子前,將發黴的箱子打開。
裡麵堆疊著不少東西,都是秦老爺子的遺物。
“秦家沒了......幾個不成器的後人還鬨著要分家,像是仇人一樣......早知道有今天,當年我還不如跟你一起走......我這些年這麼努力,到底是為了什麼?嗚嗚......秦家沒了啊......我現在來找你,你會不會生我的氣?秦家列祖列宗,還認不認我這個兒媳孫媳?”
這一刻,她萬念俱灰。
一樣樣的拿起秦老爺子的遺物看著,緬懷著,嗚咽著。
直到最後,在箱子底下,發現了隔層,又從隔層裡,拿出了一封泛黃的信封。
她將信封打開,裡麵有一枚銅錢,還有一張信紙。
展開信紙,秦老太太慢慢看了起來。
良久,良久,她拿信紙的手抑製不住的顫抖。
但灰暗的老眼裡,卻有一縷極致的激動,綻放了出來。
“秦家,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