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太太冷喝道:“看你這病怏怏的樣子就煩!滾出去咳完了再進來!彆把我跟妃月傳染了!”
這話說得秦開海格外難受,立刻起身要走,但又被秦妃月拉住手臂,重新坐下。
秦妃月道:“爸,你這咳嗽到底是怎麼回事?”
趙思娟哭兮兮的道:“你爸在噴油廠做噴漆工學徒,天天跟油漆打交道,肺受不了,醫生說不能再乾了,不然會落下病根......”
“噴漆工學徒?”
秦妃月一聽,眼眶就有些泛紅。
從小到大,秦開海也沒這麼落魄過。
“等會吃完飯回去,讓徐南給爸看看,他的醫術肯定沒問題。”秦妃月道。
秦老太太陰陽怪氣的道:“看什麼看?自己活該!這就是拋棄自己親生母親的下場!咳死了正好!就當沒這麼個畜生不孝子!”
“奶奶,爸已經知道錯了,您就原諒他這一次吧。”秦妃月露出哀求之色。
秦老太太撇嘴:“就算我原諒他,我孫女婿能原諒?他以前做的那些混賬事情,我孫女婿肯出手才怪。”
上官千浪實在忍不住了,笑道:“老太太,南爺寬宏大量,又對秦小姐寵愛有加,不也幾次三番的出手給您治病嗎?”
秦老太太一聽,不滿的看了眼上官千浪:“那能一樣嗎?我是妃月的奶奶!”
“這兩位不也是秦小姐的親生父母嗎?”
秦老太太憤憤不平的閉上了嘴,但看上官千浪的眼神,越發不滿意。
上官千浪笑容依舊。
這個老太婆心裡如何想,他是半點都不會在意。
趙思娟嘴唇蠕動良久,怯懦道:“徐南他......”
“想不到吧?”
秦老太太冷笑道:“你們一直看不起的小南,身份地位你們想都想不到!能讓妃月進行國婚!你們知道這是什麼概念嗎?浪少這麼厲害的人,在小南麵前都要畢恭畢敬。”
儘管這老太婆說的是事實,但上官千浪的手還是更癢了。
嘩啦啦!
幾人正聊著,突然聽到一陣亂響。
回頭一看,秦開國圍著黑色膠質圍裙,戴著一雙膠手套,傻愣愣的站在那。
腳下,是一個裝滿了碗碟的籃子。
此刻籃子掉在地上,裡麵的碗碟不知道碎了多少。
秦老太太回頭看來時,正跟秦開國的視線對上。
她怒極而笑:“好啊,又見到一個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