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牧戰神平視這男人，一字一頓：“不知道。”
男人笑了起來，笑得毫無溫度。
“不錯，區區螻蟻，敢在本尊麵前嘴硬，且讓本尊看看，是你嘴巴硬，還是骨頭硬。”
他朝北牧戰神伸出了大掌，虛握。
“呃......啊......”
北牧戰神發出慘叫，身周空氣仿佛都被壓縮一般。
他的身體肉眼可見的扁平，鮮血從身上每一處毛孔，從七竅之中，飆濺而出。
“說不說？”
北牧戰神仇恨的目光，死死盯著這男人，萬分艱難，卻擲地有聲：“不......知......道......”
他是知道的。
不僅僅是他，在場這些高層將領，是北牧戰神心腹，都知道。
徐南殺光兩國來犯之敵之後，北牧戰神帶著他們，去遠遠的看過一眼，親眼看到徐南盤膝坐地，被風雪掩埋其中。
隻是他不敢去打擾。
噗嗤......
在這些將領幾欲瘋狂的目光下，北牧戰神被硬生生捏爆，成了一灘肉泥。
鮮血飆濺了整個屋子，觸目驚心。
“北帥！！！”
眾人內心歇斯底裡的呐喊。
坐鎮北境數十年，為國為民毫無私心的北牧戰神，就這麼死了！
像是一隻螞蟻，被輕易捏死！
男人卻半點波動都沒有，微笑著，看向了這些將領。
“你們，知不知道？”
......
呼呼......
北境的風雪又猛又狂。
但在北鷹國和屈國兩百萬將士被屠戮的平原上，卻有淡淡的紅霧縈繞。
然後紅霧縈繞的三米範圍裡，冰雪就悄然融化來開，露出了盤膝而坐，如同雕塑一般的徐南。
那頭猩紅的頭發，重新化作灰白之色。
徐南的麵容也很是蒼白。
睜開眼時，沒忍住，噗的一聲，噴了口鮮血。
這鮮血卻不簡單，蘊含極為可怕的血煞之力，眨眼間就深深沒入了白雪之中，就像是一塊燒紅的鋼鐵落了進去，升騰起嫋嫋白煙。
徐南深吸了口氣，站起身時，臉色倒是好看了很多。
隻是黑白分明的眸子裡充斥著濃濃的疲憊，就像是被萬惡老板九九六，全年無休的社畜。
結果還沒等他喘勻了氣，一股強大的氣息，從東邊的天空之上，如隕石般，轟然而至。
徐南猛的抬頭，目光微凝，從那團紫色流光之中，看到了一個身穿長衫的老者。
頭發漆黑，胡須皆白。
霎時間，徐南黑白分明的雙眸，透出了令人膽寒的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