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廝混在最底層的人才會這樣沒品。
他是一流宗門的人,有身份的人。
大家出來混都講究個道義。
對方敢不將明心宗放在心上,那就肯定也是有身份的人。
有身份的人就不該偷襲。
叮叮當當之聲不絕於耳。
長劍與燒火棍不斷碰撞,迸發出無數火花。
十個呼吸,已經交手上百招。
譫語連連敗退,氣息粗重。
徐南一直都是以傷換傷,以命換命的姿態,打得譫語很被動。
正當譫語暴怒,也準備跟徐南拚命的時候,徐南卻抽身而退,笑而不語。
“有沒有覺得氣血翻湧得厲害?”
徐南問。
譫語臉上的怒容就化為了驚懼:“你竟然下毒!”
偷襲就已經很沒道義了,居然還下毒。
下三濫!
不要臉!
呸!
徐南一棍子敲在他腦袋上。
譫語就沒呸出來。
頭暈目眩中,鮮血從頭頂上流淌下來,就模糊了眼。
譫語倒在地上,用手擦了血,整張臉就顯得無比猙獰可怖。
徐南的燒火棍,已經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到底是誰?”譫語渾身泛冷。
他知道自己今天怕是要死在這裡。
可就連是誰殺了他都不知道,死得都不甘心。
“你在南疆斬出那一劍,就已經決定了你今天會死。”
徐南喃喃道。
譫語瞳孔緊縮,驚駭起來。
噗嗤一聲。
燒火棍穿透了他的脖子。
這驚駭就在臉上定格。
瞪大的眼睛,至死都沒閉上。
徐南抽出燒火棍,在譫語的衣服上擦拭了血跡,眼神平靜。
昔日那高高在上如神祗一般的存在,如今已經被他超越,輕易擊殺。
世事變化莫測,就很有趣。
摘了譫語手指上的戒指,徐南拋灑一片藥粉,然後離去。
他知道譫語死了,留在明心宗的命牌會碎裂。
明心宗就在這附近,肯定會派人來查。
但明心宗來人的時候,看到的隻是一具跪著的屍體。
徐南施施然返回明鬆城外。
城門處的守衛增多了,進出城都開始嚴查。
徐南知道這是他殺了譫語的緣故,卻並不擔心。
孔家芸教了他抹去痕跡的辦法,手指上那本該屬於譫語的戒指,就再也跟譫語無關。
明心宗想查都沒地方查。
如今明鬆城緊張的模樣,不過是明心宗的無能狂怒。
過不多久,就會一切恢複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