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動不動，開口道：“卜離，見過聖國帝君。”
聖國帝君眯了眯眼：“卜這個字眼，本帝一直不喜歡。”
“若無卜，如何能讓帝君你兩年前就知曉了浩劫降臨？如何能讓那些季太華和你養大的勢力，心甘情願的彙聚一切力量，成為你踏入至尊的墊腳石？”
陳可夫依舊在笑，但聖國帝君眉頭皺得更緊了。
他總覺得陳可夫的笑容裡，滿是嘲弄。
寂靜良久，聖國帝君問：“本帝，可能踏入至尊？”
“帝君何須問我？你信則成，不信則敗。”
“呼......”
聖國帝君深深吸了口氣。
他的實力天下無敵。
他的地位無人能及。
但，這世界上，他唯一看不透這個瞎了一雙眼的陳可夫。
而在陳可夫那雙什麼都看不見的眼睛裡，仿佛這世界上一切的秘密，都悉數呈現。
很多次聖國帝君都動過抹殺陳可夫的念頭，但他始終沒這麼做。
一來是擔心殺不死陳可夫，反倒是會成為致命的強敵。
二來，也是希望陳可夫能成為一個見證者。
見證他踏入至尊境，甚至走向更高的修煉道路。
萬物生靈，都臣服在他腳下的那一刻。
“獸族已過天塹山脈，你覺得本帝有沒有必要去一趟？”聖國帝君問。
陳可夫似乎早已經猜測到聖國帝君會問這個問題，優哉遊哉的回答道：“可去。”
“那好，本帝就去一趟。”
說著，聖國帝君轉身，就在他抬腳的時候，又回頭，問道：“當真非她不可？”
“我說過，她叫卜離，不是季離。”陳可夫道。
旁邊的卜離，至始至終，神色淡漠，似乎完全不在意自己的生死，就在二人的對話之間。
聖國帝君不再開口，深深看了眼卜離，邁步踏入漩渦。
身形消失後，漩渦也刹那縮小，而後消失。
虛空恢複正常。
“謝謝師父。”卜離這才開口道。
陳可夫搖頭：“不用謝我，畢竟還是走了眼。”
“依舊要謝謝師父，隻是徐南命運無常，沒有定數而已。”卜離道。
“你......喜歡他？”
陳可夫歎息：“修羅啊......”
“準確的說，是欣賞。”
卜離平靜的臉上，微微揚起了嘴角：“連師父你都看不清他的未來，那他就是未來可期，聖國注定要破滅，屹立在武道之巔的人，我希望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