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情劍仙愣了。
她呆呆的看著秦妃月，不敢置信，又充滿戲謔：“他，愛的是我？”
“沒錯！他愛的是你。”
秦妃月指著這個跪在地上的男人：“不信你問他。”
“你......”
絕情劍仙冷漠的看著秦妃月：“你知道你猜錯的話，會有什麼下場？”
“你快說啊！你是愛她的對嗎？都已經過去不知道多少年了，為什麼還要埋在心底？”秦妃月焦急的對男人說道。
她感受得到，如果這個男人不說真話，絕情劍仙是真的會殺了她。
“我還有資格說愛她麼？”
男人站了起來。
模糊的五官，漸漸清晰起來。
那是一張刀削斧砍一般，線條明朗而俊逸的臉。
有著和徐南一樣深邃又明亮的眼眸。
本該如星辰，此刻去黯淡至極。
“嗬嗬......哈......哈哈哈哈......”
絕情劍仙忽的大笑起來。
笑得眼淚都流下來。
“這麼多年了，你終於舍得在我麵前露出真容，終於舍得看我！”
秦妃月心底長長呼了口氣。
小命保住了。
此刻的絕情劍仙崩潰大哭。
所有的憤怒怨恨，都消失無蹤。
隨之而起的，是深深的後悔，還有悲傷，還有痛入心扉的無奈。
分明是一個深受情傷的女人，哪裡還有半點絕世強者的姿態？
秦妃月對此深有所感。
無論再強大的女人，終究是個女人。
一旦真的愛了，就會卸下所有的偽裝，所有的防備。
在這個人麵前，展露最真的自己。
也因此，有人遍體鱗傷，有人傷心斷腸。
“對不起......”
男人目中泛起心疼。
“這麼多年了......”
男人走去，輕輕擁抱絕情劍仙。
絕情劍仙並沒有掙紮。
她當年在殺了這個男人之後，已經知曉了一切。
之所以如此，無非是想從這個男人口中，親口說出他的良苦用心。
“陳可夫說過，隻有你和嵐擁有毀滅黑皿教的能力，他讓我選。”
“選中的人，會失去一切，包括生命。”
“我想讓你好好活著......請原諒我的自私......我本以為我做了那麼多，會讓你對我死心，對我絕望，可......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