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地麵上橫七豎八躺著的屍體。
紅妝眼眸微沉。
放眼看去，方圓數十裡地，起碼十數萬具屍體橫陳，有不少凶獸正在肆意啃食。
鮮血侵染蔓延向遠方，還能看到很多腳印殘留。
那是有很多人在遭遇攻擊之後逃命留下的。
但能否逃脫，結局顯而易見。
紅妝還好。
她畢竟是沙場征戰的將領。
屍山血海見過太多。
可秦妃月不同。
哪怕是跟著徐南在聖國走了一趟，見過最慘烈的一幕，也隻是在遠荒城，虛家被血色獸潮圍攻，毀於一旦。
徐南出手，殺戮滔天，無數血色凶獸屍體躺了一地。
那是凶獸的屍體。
而眼前，是人！
曾活生生的人！
“到底是誰乾的？怎麼能這麼殘忍？”
秦妃月藍色的眸子裡倒映出這慘絕人寰的血色，渾身不由輕顫起來。
“有血煞氣息殘存。”
紅妝深深吸了口氣，側頭對秦妃月道：“或許......或許真的是修羅......”
“徐南不會做這種事情！”
秦妃月堅定的道：“徐南就算是要殺，也不會殺這些毫無抵抗力的普通百姓！你看看這些人，他們都是普通人啊！是那座城裡逃出來的人！”
“小北也不是往這個方向走的，她怎麼可能會繞過我們，比我們更快到達這裡，濫殺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