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濤一臉鄙夷道:“半個小時?你在開什麼玩笑?就算是感冒還要吃一周的藥,你居然敢說這種大話!”
其他施家親戚也皆是一臉古怪神色,你一言、我一語的斥責寧天琅不知天高地厚、說話不責任。
夏愛玲沒有和眾人一樣對寧天琅冷嘲熱諷,而是對施向明道:“家主,你是怎麼考慮 的?剛才選擇過來就醫也是你的決定,現在就看你是否信任這個年輕人了。”
“年輕人”這三個字,夏愛玲咬得很重。
很明顯就是在暗示施向明,這個古醫師實在是太過年輕,根本不值得信任。
寧天琅沒有辯駁什麼,而是微笑著看向施向明:“沒錯,這一切都要看施家主的意思,我也不會強求。”
施向明深深看了寧天琅好一會兒,才點頭道:“讓他給我看病,反正我也命不久矣,多試一次總沒有壞處。
而且,我相信全泰,也相信這位小醫生,他們是不會害我的。”
施家家主都已經放話了,包括夏愛玲以內的其他施家人也不能再說些什麼。
但大家的表情依舊充滿了疑慮。
施濤撇了撇嘴,用大家都能剛好聽到的聲音嘀咕道:“老爺子還真是病糊塗了,怎麼逮著誰就相信誰?等到出了事有你後悔的。”
寧天琅沒有理會是施濤的話,他依舊保持著微笑的表情,對施向明道:“施家主,你這這是由於驚嚇過度導致,這段時間,你可有頭暈嘔吐、心悸無力、頻發噩夢等症狀?”
“對的,醫生你說的太準確了。”施向明抬了抬脖子想要坐起來,最終還是無力躺了回去,
“這些全都是我的症狀,而且這幾日愈發嚴重,有時半夜忽然驚醒,我甚至都以為自己已經進了閻羅殿!”
寧天琅點點頭:“在古醫中,慌傷腎,心主神明,膽主決斷,所以這種情況下,一方麵要考慮腎氣不足,一方麵也要考慮膽經損傷。”
他拿出銀針,語氣平穩道:“所以,這次我會同時在腎經、膽經、以及心經的大穴上進行施針,過程中或許有微小疼痛,但在能夠忍受的範圍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