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西醫,並不屬於古醫術界,所以自然不會跟著晁神醫一起稱呼寧天琅為老祖。
而且,由於寧天琅今日足足遲到了半個多小時,又帶了一個無關之人過來赴宴,這又讓他感到了一絲不滿。
再加上西醫和古醫向來互相看不上,就算是他的嶽父老泰山是古醫術界的神醫,他也依舊不覺得古醫術有多強大。
在他看來,連他都沒法治好的妻子,用古醫術就更不可能治好了。
而寧天琅又比他想象的要年輕太多,他甚至都有那麼一瞬間懷疑晁神醫是不是讓眼前之人給騙了!
不過晁神醫到底是他的嶽父,他心中雖然有萬分疑惑,但還是沒有說出什麼難聽的話,隻是如此詢問了寧天琅。
寧天琅看向那個依偎在柯敬初懷中,神清有些恍惚的女人,點頭道:“當然,我當然有把握能夠治好她。”
寧天琅看得出來,這個女人得的應該是精神上的疾病。
她的狀態幾乎和精神病人一般無二。
隻不過由於柯敬初照料的極好,她的衣著和發型都很乾淨利索,並不像其他精神病人一樣衣著不整、披頭散發。
而坐在寧天琅身邊的柯冬兒看到自己母親的樣子後,不禁雙目一片通紅。
她強忍著,才沒有流出淚來。
可,無論是晁神醫還是柯敬初,都沒有注意到柯冬兒神清的一樣。
他們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寧天琅的身上。
隻有那個神清恍惚的女人,忽然將飄忽的眼神定格在了柯冬兒的身上。
她猛地掙脫柯敬初的手臂,往柯冬兒的方向跑來,口中還喊著:“女兒,我的女兒……”
柯敬初隻是愣了一下,就立刻拉回妻子,道:“燕兒,你冷靜一下!”
晁神醫有些抱歉的對寧天琅和柯冬兒道:“不好意思,小女自從失去女兒以後,精神就不太正常了。”
他歎了口氣:“不過,平時她最多也隻是食不下咽、臥床不起,卻是從來沒有過過激的舉動。
或許是這一路上舟車勞頓,讓她的精神又受到了影響,所以才會錯把這位小姐當成了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