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邙縣最大的酒樓在城中心,名號“三緣酒家”。
門口掛著一副對聯。
“緣來緣去緣友至,緣長緣短緣客歸。”
橫批二字“緣進”。
大雪客少,妹妹在門口瞧了一會兒,有些不懂。
“哥,這三緣酒家怎麼這個多個‘緣’字?應該叫六‘緣’才對。”
“傻丫頭,咱們來吃飯的,你管它作甚?”
“非也非也......”身後,一個年輕的聲音傳來。
回頭一看,卻見一年輕公子一身精致的直裰,加上厚重的裘皮,緩緩行來。
手持一把折扇,搖頭晃腦,在雪後景中顯得格格不入。
那人上來便笑盈盈地對白柔指道:“緣來緣去,二緣相抵,緣長緣短,二緣相怵,這對子無非緣友至,緣客歸,有緣乃進。”
一邊正待迎客的店小二忍不住連連讚歎:“公子好學識,一眼就道破三緣玄機,在小店賓客之中實屬罕見。見公子麵生,外鄉人吧?”
年輕公子並不搭理,而是直勾勾地盯著小柔兒,嘴上含笑,臉上帶春。
正是白宋最討厭的小白臉。
“不知姑娘芳名?若有心求學,凡不解之處可儘皆問小生。”
“我叫......”
白柔天真,彆人問什麼就答什麼。
但話音未落,已經讓白宋拉著到了酒樓裡麵。
“陌生人問話,以後不能理會,知道嗎?”白宋一邊說著,一邊像保護寶貝一樣將妹妹拉到自己身前,用身子擋住那年輕公子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