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門被一腳踹開,牛大帶著一身酒氣回來,見到白宋麵露興奮,抓著白宋的手就問:“恩人,你的傷已經好了?哎,我還說尋個機會去探望探望,可惜沒趕上。”
不等白宋說話,便又回頭對剛進門的媳婦兒使喚:“去,買一隻燒鵝回來,恩人難得上門,今兒個不吃頓好的不讓走!”
“不必......”白宋連連說著。
“哪行?”
牛大固執,但卻也耿直,回頭見了呆立門前的媳婦兒不由得眉毛一豎:“愣著乾什麼?還不趕緊去!休叫恩人久等了。”
“當家的......”婦人小聲道,“我這手裡沒那麼多錢。”
當著恩人的麵兒說這話,牛大頓時火起,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伸手就要打。
婦人嚇得夠嗆,卻不敢躲,隻把眼睛閉上,一動不動。
“哎!你乾嘛!”白宋嗬斥一聲,跟著站起。
在白宋麵前,牛大多要幾分麵子,終是沒有打在媳婦兒身上,一甩手嗬斥道:“沒錢?沒錢你不會想辦法啊?婆婆媽媽,沒個屁用!”
說著,忽地將夫人的頭釵給摘了。
“喏!把這當了不就有錢了?”
婦人那著釵子,淚光點點,顯是不舍。
但她又懼怕丈夫,不敢多言。
白宋看了直皺眉,連叫桑桑拿錢。
桑桑掏著錢袋,還沒把錢拿出來,那婦人已經出去了。
牛大才說:“恩人坐下,您來了哪兒能花您的錢。這一頓您要不吃,那便是看不上我牛大。”
白宋搖搖頭,顯得有些無奈,想說兩句,卻不知如何說。
正要坐下,卻見身邊的桑桑一頭大汗,見婦人走了,方有鬆了口氣的感覺。
白宋好奇,小聲問著:“桑桑,你怎麼了?”
桑桑有些尷尬:“白大哥,那燒鵝好貴的,一整隻要兩百文,桑桑身上沒那麼多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