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問道:“那首詩是你寫的?”
“哪首?”
秦父念道:“宣室求賢訪逐臣,賈生才調更無倫。
可憐夜半虛前席,不問蒼生問鬼神。”
秦放擰眉,努力地想要回憶起來:“孩兒......孩兒記不清了......隻是覺得這首詩好熟悉......”
秦老擺擺手:“罷了,是誰作的已經不重要了。想不到秦家三郎也有如此誌向,老夫深感欣慰,你好好休息,我們就不打擾你了。”
秦父看著秦放,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呀,不要空口胡吹就行!自比賈誼,眼光倒是挺高。日後定要好好用功才行。”
秦放還有些懵,下意識地點頭:“是的,爹。”
......
秦老沒有走遠,等到自己兒子出來,將其叫到了祖祠之中。
看著秦家數百年的祖宗牌位,秦老的表情逐漸凝重。
秦父心知肚明,昨夜之事,一首詩,讓秦家兩代直係都伸手震撼。
“秦家的路到底要怎麼走?”秦老悠悠問了一句。
“父親,您有些動搖了嗎?”
“你年幼之時,可有因不能入仕而苦惱和遺憾?”
“已經很久了,兒已經記不清了。”
“聽說走科舉之途是不問出生,不管是誰,隻要從科舉之中考取了功名,都能入仕為官。這樣一來,秦家就沒有了舉官之權,再不會有外係子弟以秦家為核心。不再為秦家說話,不再為秦家做事,更不會有人替秦家揚名。”
“父親,您如有什麼決定,兒一定鼎力支持,宗親方麵,兒會想儘辦法安撫。”
“我們想儘辦法去阻止的科舉,到底是為了私利還是害怕改變?我們秦家的兒郎之中到底有誰能從科舉之路中脫穎而出?”
“父親,以前兒還有所擔憂,但如今看了三郎,兒對秦家的未來充滿了信心。大浪淘沙,秦家是衝不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