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明雖是江南第一富商的公子,但動輒上萬兩銀錢的開支也不是小數目。
準確來講,上萬兩的銀錢對他也算是天文數字了。
在以銅錢為主要流通貨幣的貞觀,哪怕是一兩銀子,也不是每個人家都能拿出來的。
反倒是張玉寒這種從小在溫室裡長大的小姐,天生對錢沒有概念,感覺在這拍賣會上大家出錢都很闊綽,兩萬多聽上去很多,但也不算是那麼不可思議。
於是,張玉寒再次投去期盼的眼神。
王玉明再次受到了莫大的鼓舞:“兩萬六千兩。”
“三萬兩!”
主持人都沒反應過來,隔壁的又叫價了。
這一次,詩詩把身上所有的首飾都摘了下來。
為了這一幅畫,她可是堵上了這些年所有的積蓄。
如今的詩詩早已退居幕後,但靠著當紅的那兩年收到的一些打賞,早早地成為了隱形的小富婆。
幾萬兩銀子雖然很多,要她砸鍋賣鐵去湊,還是能湊出來的。
場麵時分熱鬨,沒想到一副名不見經傳的仕女圖能賣出今日的最高價。
一副畫三萬兩,縱觀前後幾十年也是頭一次了吧?
會長王明友十分滿意,捋著胡子自顧自地說:“還是長安城的有錢人多啊,這等拍賣會居然如此受人追捧,比自家的布莊還要賺錢。”
王明友在估算這一場拍賣會下來能得到多少分紅,殊不知自己這一場拍賣會賺的還不夠自家兒子泡妞花費的一個零頭。
“張小姐,這幅畫價格有點太高了,要不咱們換一個商品?”白馬王子苦著一張臉,表情寫滿了“小姐請放過”。
張玉寒心有不甘,但她又不想逼迫這位公子,於是小聲說道:“既然公子有心無力,那......那就算了吧!哎......”
說完,不忘重重地歎了一聲,眼中儘是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