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郎中心事重重,什麼話都沒有多說。他隻管駕著那輛馬車,那幾乎隻剩下一個板子的馬車,平時用來拖山上的木頭之類的東西。
雖然這山路很崎嶇,但是這匹馬跑得很快,不過郎中好像帶著我們往另一條路走,和我們之前進村的路完全不一樣。
這條路,似乎更近一些。
“嘶嘶——”
沒多久,我們就趕到了鎮上。
不過現在大半夜的,鎮上也隻有正街還亮著幾盞有些昏暗的路燈。鎮子南北分布,沿著一條河散布,所以很好辨認方向。
郎中直接帶著我們往一處很偏僻的街上走,很快,就在一家很破舊的門口前停下了。郎中這才輕車熟路下車,他嚴肅地囑咐我們就守在門口,他隻是敲了兩聲門,就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這大晚上了,冷死我了,也不讓我們進去,兄弟,你知道啥是不死草嗎?”
大魁搓著手,好像想起了什麼,本來在路上準備說什麼的,一直沒有開口。
我盯著大門,搖了搖頭。
“你見過?”
大魁臉一下就拉下來了,小心翼翼地說道,“媽的,那是死人身上長出來的黴斑!”
“啥?”
我差點兒沒跳起來。
大魁說,沒錯了,因為人死後就在第七天,身上會出現一些屍斑,都經過一些黴菌的作用才形成的,而且……他說,那玩意兒沾了死人的最後一口氣兒,所以才有靈。
“你哪裡看到的。”
我問道。
“我查看資料的時候,無意間翻到的,沒想到還真有這玩意兒。不過那些書上記載的也是一些奇聞異事,隻當是鬨著玩兒的,哪知道……還真有這鬼東西!”
大魁也喜歡研究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死人……”
突然,我的目光落在了這門上,難怪這裡顯得很陰森,因為我分明看到了丟棄在一旁的那個殘舊的牌子。
“柳順殯儀館!”
“媽的,這是殯儀館!”大魁後退了好幾步。
“不是說藥鋪嗎,兄弟,我看八成那不死草就是……死人那玩意兒!”
大魁咽了口口水,一股冷汗從脖子後麵冒出來。
我也覺得這裡有些邪門兒,要知道這地方的殯儀館是沒有人守的,這裡的死人要麼是客死他鄉沒有人認領屍體,要麼就是橫死街頭的無名屍體。
殯儀館門口邊上還有幾個血紅大字!
柳順街33號!
好熟悉的街道名,我記得我在哪兒見過這街道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