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時候,老醫生說歡迎下次光臨,氣得李大魁吹胡子瞪眼兒,差點兒沒一腳踢上去,心想,老子下次來的時候,估計你都埋到沙土裡麵了。
現在距離天亮還有好幾個時辰,我們現在決定找個地方暫住一晚,至少躲避眼前的困境,這錢的問題,到時候再想辦法也不遲。
一路上,李大魁都在想,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了,這館長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像是中了邪一樣。我告訴他,也許,背後這一切就都是有陰謀的,我問他還記得那個劉中原嗎,他潛伏在這個博物館裡麵,也另有打算,就是那一幅畫。
隻是館長的意圖恐怕都騙過我們了。
“等等!”
就在我們走過街道儘頭的時候,正準備找一個旅店休息,但是誰也沒有想到,老漢停了下來。
我問他怎麼了?
他指著前麵。
一個全身破爛的人手裡端著一個更加破爛的鐵碗,慢悠悠地走到了我們的麵前,然後開口向我們掏錢。
“行行好,給點兒吧。”
那個人低沉的聲音,說道。
按說,這大半夜的也沒有個人,那乞丐怎麼可能會出門要錢呢,這會兒多半是隨便找一個能夠躺下的地兒,閉目養神去了,準備明日的工作。
然而眼前的這個乞丐倒是不一樣。
“給點兒吧。”
他還在不依不饒。
“原來是你。”我猛然想起了,現在恨不起將這個乞丐打死在接頭,就是他盜取了我的舍利子,而且還在我們眼皮子地下溜走了。
“朋友,彆來無恙啊?”
我冷冷說道。
那乞丐似乎原本沒有注意到我們的存在,哪知道聽我這麼一說,嚇得就準備往身後跑。
送到眼前的怎麼還能夠放走?
“抓住他。”我身體剛好恢複一點兒,不過我自認為對付這個乞丐自然是不在話下。哪知道這乞丐就像是泥鰍一樣,扔下了破碗和拐杖,就準備和我們幾個拚命了。
那乞丐終於褪下了身體上的油膩膩的衣物和破破爛爛的褲子,然後我們這才看清楚他原本的樣子。這大冬天裡麵,全身的皮膚好像是一塊皺巴巴的臘肉一樣,呈現在我們麵前。
看來這個人絕不會隻是一個乞丐那麼簡單。
那人佝僂著身體,全身上下像是被煙熏火烤一樣,臉上甚至能夠看得出他凸出來的骨頭。好不誇張的說這個人就像是擺在我們麵前的一個人體標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