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會是什麼?”
我自言自語,百思不得其解。
等到那動靜稍微小了些,我才敢打開門,探出頭去,外麵一陣冰冷,整個人露出半個腦袋都差點兒凍僵了,半響才回過神,臉上已經是雪花一片了。
陝西地界本來就是位於北方,所以冬日來的早,去的晚。這個時候,半夜,地麵上已經結成一層厚厚的冰麵了,行走也十分困難,若真的有什麼怪物,冰麵上,一早也必然會留下足跡可尋。
我不假思索就關上了門。
一晚上都沒有睡好,也不知怎麼搞的,就在早上的時候,稍微有些睡意,朦朧中,見有人使勁兒搖我。
“怎麼了?”
我半睜開朦朧的睡眼。
“出……出事兒了。”
麵前,李大魁一臉駭然,直勾勾盯著我,老實說,現在看這小子的樣子,我還以為他中邪了。
我一蹦三尺,直接跳了起來,“你沒事兒吧?”
“不是我!”
李大魁掙脫開我的手。
“那是誰?”我一看,老漢也在一旁盯著我,而李大魁也沒事兒,那應該是寺院的人了。
“走,外麵!”
等我穿好衣服走出去的時候,外麵下了整整一夜的大雪,四周白茫茫的一片,大批的灌木幾乎都被雪給湮沒了。
零下好幾度的氣溫足夠凍死任何一個人了。
我才發現,就在寺院門口,出現了一排排不規則的腳印,像是腳掌印記,但是那印記很大,像是一個大象的腿粗壯。而地上晶瑩剔透的冰層隻見還有滴滴的血跡。
血跡一直延伸,在白雪中顯得格外刺眼。
“誰出事兒了?”
我盯著遠處,所幸木藝大師和他的徒弟倆人都相安無事,在冰層四周尋找什麼。
等到我們走過去,才發現,那幾乎兩尺來厚的冰層之間居然有一個和尚的腦袋,完全被凍在裡麵了。
而血跡到這裡就戛然而止了。
“阿彌陀佛。”
木藝雙手合十,“善哉善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