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世顯氣道:“我知道!”
這話也是有典故的,出自《詩經相鼠》一篇,意思是你這貨臉都不要了,還活著乾啥?
“嘿嘿。”
周世顯笑了笑,拿起狼毫再寫一封回信,讓俘虜兵帶回去,鄭州府的俘虜有好幾千呐,多的是。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話中之意,說李岩娘們唧唧的......
三天後,這封信出現在李岩的帥營中。
李岩這回倒是冷靜下來了,他冷笑三聲,隨手用刀尖挑起來,將書信隨手扔進火盆。
又過了三天,俘虜兵又來信了。
“爾母婢也。”
這下子李岩氣炸了,這是直接罵娘了?
李公子實在忍不住了,又給回了一封。
“汝何知,相鼠有齒,人而無止!”
意思是你可要點臉吧,做人不能如此下作,有意思嗎?
一來二去兩人互通書信,十幾天過去了......眼看著出了正月,到了崇禎十七年二月。
二月二,龍抬頭。
嵩山腳下,帥營。
李岩麵前又擺著一封書信,信上仍是那一筆熟悉館閣體。
“同舉人,汝何秀?”
李岩冷笑,原本還以為這個周世顯,是個什麼了不起的人物,露餡了吧,這就是個不學無術的草包。
除了罵娘就是插科打諢。
“嗬嗬,嗬嗬嗬。”
李岩冷笑連連,什麼鳳威軍,龍威軍的,偽明河南總兵也不過如此,看起來像是草包一個。
“吱。”
房門輕響,一個穿著大紅披風的絕色女子,緩步走來。
女子俏麗的臉蛋十分標致,有著北方女子特有的高挑,身形卻又比尋常柔弱女子,健美修長了許多。
李岩放下書信,輕道:“夫人。”
女子溫婉一笑,應了一聲:“夫君。”
此女的身份已昭然若揭,大名鼎鼎的紅娘子,她本是信陽的貧苦女子,後來活不下去了,扯旗造反當了首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