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困守台灣府中部,南部幾座城堡裡的數千名荷軍,大量官員舉起了白旗,走進了戰俘營。
至此台灣全境收複。
清晨,淡水城。
如此輕鬆就拿下了台灣府,內閣諸公大喜,一番褒獎過後開始調集人力,物力馳援前線。
人心振奮之下,海量的物資人員從兩廣,福建等地運來,大小戰艦,運輸船揚起了風帆,在海峽兩岸往返個不停。
各種船隻鋪滿了海峽,十分壯觀。
除了人員物資,內閣還派來了一位台灣府兵備道,負責給前線提供支援,這位新任兵備大人也不是外人。
老鄭,鄭芝龍。
如果沒有更合適的人選,過幾天在淡水開府建衙,也還得老鄭來當這個首任知府。
內閣也是實在沒辦法,一來這福建本來就是鄭氏的地盤。
二來,這年月的大明實在太缺外交人才了,會寫道德文章的遍地都是,可懂外語的全國也找不出幾個。
放眼望去,內閣諸公在大明的朝臣裡找來找去,實在找不到會荷蘭話的,孫傳庭,史可法商量了一下......
隻好把革職在家的鄭芝龍,又給抬出來了。
老鄭這個人吧,是個人精,也是個八麵玲瓏的圓滑之人,他和荷蘭人打交道,算起來也有幾十年了。
這可是個荷蘭通,當年在大海盜李旦手下,本來就是個通譯,精通荷語,西語等多種語言。
當外交官他是個奇才,可崇禎朝,東林黨那幫奇葩非讓他當福建總兵,這不是扯麼?
說鄭芝龍叛國可太看的起他了,他哪有這個膽量,他是真的不會打仗,也沒能力當總兵......
如今也算是人儘其用了。
“咳。”
新任台灣府兵備道鄭芝龍一隻腳踩在淡水城的土地上,覺得有點抬不起頭,終究是被革職的人。
僵硬,太僵硬了。
一個被革職的福建副總,老鄭走到哪都覺得尷尬。
可在官廳中,瞧見了意氣風發的兒子,老鄭又眉開眼笑了,趕忙快步上前,堆出笑臉。
雖說這個兒子有點叛逆,當年離家出走投奔鳳威軍的時候,就已經和家裡脫離了關係。
可終究是血脈至親,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
“森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