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顫聲道：“之前爺爺發病的時候，隻要製住他十分鐘，他就會複原的。”
“十分鐘嗎？”
秦滄瀾皺了皺眉，繼續按住老人。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
十五分鐘過了。
老人不但沒有停止，反而掙紮的更加劇烈，嘶吼聲也越發滲人。
“爺爺，爺爺 你快恢複過來呀！”
少女一邊抹眼淚，一邊呼喚著老人。
這呼喚聲似乎起了點作用，老人的眼中出現了一絲清明。
見狀，少女更加賣力的呼喚起來。
又過去十分鐘，老人總算平靜下來。
此時的他已經精疲力竭，秦滄瀾一鬆手，他便直接癱坐到了地上。
一刻鐘後。
秦滄瀾終於知道老人得的是個什麼病了，也知道了他為什麼會得這樣一個病。
精神分裂。
老人身體裡住著兩個人格。
一個平和，一個狂暴。
這倒不是什麼奇怪的病，有些精神分裂嚴重的患者，身體裡甚至可能藏著十幾個不同的人格。
而老人之所以精神分裂的原因，全是因為自己的妻子。
他的妻子是個瘋子。
一個徹徹底底的瘋子。
瘋到正常人完全無法理解和接受的程度。
她自殘，自虐，瘋狂糟踐自己。
老人實在看不下去，終於是忍不住給了她一個痛快。
做出這個決定他很痛苦，但他認為自己沒有做錯。隻是從那以後，他身體裡就多出了另一個暴虐的人格。
秦滄瀾聽完，頗為唏噓。
他也無法評論老人是對是錯，隻能說世事無常，有些事不到自己身上，是無法感同身受的。
“我們用西醫治療了幾年，沒用，所以打算試試中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