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寡婦一臉恐懼之色的重新收拾,說完就準備走了。
我急忙叫住她,“你彆走、你給我把話說清楚,你們不能把我給埋了,就算埋了我,那靈蟒就不會來了嗎?等它來了把你們都吃了怎麼辦?”
“修行的靈蟒是不吃正常人的,人是三界之中的主宰之一、地方有土地神,吃了人它就會被土地神追責,影響修行。那些雞鴨鵝都是被它的戾氣給逼死的,這麼凶的戾氣進村說明靈蟒找到了大陰之人,也稱為半陰人,半陰人是活不久的,也是不詳之人,村民們也怕啊,不把你活埋了他們怕招惹更多不詳之物......”
黑寡婦說著有些憐憫的看了我一眼,深深地歎了一口氣以後才離去。
她把門關了以後又在門外說了一句,她說姥姥還不知道這件事情,以後他們都會幫忙照顧,讓我放心。
我放心個錘子!
我隻想爆粗口罵人。
任由我怎麼叫喊怎麼掙紮都無濟於事,這種等死的心情讓我感到茫然害怕極了。
我突然想起了在山上一直護著我的白路鳴,想到他可能已經死了,我心情更加複雜,乾脆放聲大哭一場。
門被推開,幾個披麻戴孝的婆子一身白衣,頭戴白布地進來了。
我認得她們,她們平時最喜歡坐在村頭打麻將,我們算得上是牌友,她們跟我關係也不錯,我衝著其中一個婆子叫道,“四嬸,你們真要把我活埋了?你們放了我,有什麼事好好說,咱們改天還一起打麻將。”
四嬸眼珠子都沒有動一下,一句話都沒說,好像根本沒有聽到我的話。圍著我跪下,有節奏地磕了三個頭以後從一個貼了符的黑木箱子裡拿出了一套暗紅色壽衣。
看到這套壽衣的頓時,我好像掉進了冰窖裡,從心頂涼到了腳尖......
他們真的要把我埋了,沒有轉機、這是鐵了心要我死!
她們強迫我換衣服,吃了東西的我已經恢複了力氣,我拚命掙紮,使勁地推開衣服想朝門口跑去,但一次次都被他們給拖了回來,我一通亂抓,抓得幾個婆子的臉生出一道道的血痕,她們無奈,幾個人把我摁在地上換了暗紅色的壽衣壽鞋和壽帽。
我被壓到了村口。
本該歸於黑暗的村子此時卻燈火明亮,每一戶的門口都掛了給陰人送行的燈籠。
不對、我本就敏感的神經再次繃緊,瞪大了眼看著燈籠!
給陰人送行的燈籠應該隻有一個白色的,可是現在每家都掛了兩個燈籠,一紅一白。
我預感到了不對勁,心中有些困惑。但很快這樣的困惑就被解開了,我伸長脖子看了一眼,看到刷了漆的棺材裡躺著一個死了的男人。
這個男人我認識,他是村長的兒子三娃子,還沒有結婚,這三娃子做工地摔斷了腿,一直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很多年了。
我猛地低頭看向自己身上的紅色壽衣,心沉入到了海底。
他們這是打算讓我和三娃子合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