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眶瞬間紅了,眼淚無止境地掉下來,也不知道怎麼地就突然覺得委屈了。
我本來都以為他死了,沒想到他還活著,我隱忍和努力壓製的情緒一下子就爆發了。
我這一哭讓他以為我真的很疼,他皺著眉頭伸手握住了我的手,一股清涼的氣息湧入我的體內,我親眼看著手腕上的勒痕不見了,精神也好了很多。
但我還是想哭,控製不住地哭。
我剛剛差點就死掉了,我無法平息我糟糕的情緒。
他挑起眉梢,伸出大手將我一把抱了起來,冷著臉道:“不許哭了,哭起來難看死了,再哭我就吃了你。”
我原本還在抽泣,被他這麼一嚇唬瞬間乖乖的閉上了嘴巴,彆說哭了,就連喘氣我都變得小心翼翼。
雖然他的語氣很嚇人,但躺在他的懷裡我卻覺得特彆地安心,他雄厚的肩膀讓人覺得很有安全感。
平靜下來的我突然想起點什麼,回頭朝著身後的棺材和三娃子看了過去,然而我剛回頭就被白路鳴伸手敲了一下腦袋,他語氣陰冷地開口:“不許看、剛剛還沒被嚇壞?”
“已經嚇到免疫了,我是在想就這樣走了便宜了他們,林村長表麵一套背麵一套,壞得很!”我憤憤不平道,想起他們逼死我的那種絕望感我的胸口就忍不住窩火到了極點。
我也是爹生娘養的,活生生地一個人就被他們這樣無視生命,把我當什麼了?
男人狹長銳利地眸子危險地眯起,聲音堪比冬日裡的冰寒,“既然你不想便宜了他,那就讓他們付出代價。”
語畢,他揮了揮手,三娃子的屍體突然站了起來,我驚呼了一聲,嚇得緊緊的抱住了白路鳴。
他低眸看了我一眼,好像想說什麼,但最後什麼也沒有說,緊抿的嘴唇慢慢的勾起,弧度一點點上揚。
我這才意識到我好像有點兒太主動了,趕緊準備鬆開他,一道陰冷的聲音在我頭頂響起,“鬆開我就不許抱了,全身臟兮兮的,還要再蹭我一次?”
我剛剛鬆開的手僵了一下,沒出息的又抱了回去,算了、活著比較重要,還講什麼矜持,還是這樣比較有安全感。
白路鳴對我的表現還算滿意,伸手對著三娃子揮了一下,三娃子立馬一瘸一拐地、身體僵硬地越過我們往村子裡走。
“他這是要去哪兒?”我看著三娃子問白路鳴。
白路鳴沒有回答我,而是帶著我跟著三娃子一起走了,三娃子回到了自己家門口,麵無表情的伸手敲了敲門。
三娃子的臉被我給推爛了,此時已經麵目全非,血淋淋的臉看上去猙獰可怖,我和白路鳴就躲在旁邊的老宅看著他,隔著幾米遠我都能聞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惡臭味。
林村長正準備睡覺,聽到有人敲門他穿著睡衣打開了門出來查看,結果看到三娃子的瞬間他被嚇得屁滾尿流地準備關門。
白路鳴伸出兩根手指對著三娃子隔空點了一下,三娃子立馬變得力大無窮,一把將門抵住,將林村長抓了出來狠狠地砸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