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天,他說他很冷。
我死死地抓住那個錢包,然後伸手,把他摟到懷裡,“何晉,對不起。”
“不要說對不起,我心甘情願的。葉紫,我其實有一個不能告訴你的秘密,我其實、我其實一直都很喜歡......”
“何晉你說什麼?你說什麼?我沒有聽到,何晉你說什麼?”
我低頭看向他,他已經閉上了眼睛。
喜歡什麼?
他喜歡什麼?
我沒有聽到。
我沒有聽到他說什麼。
“何晉你睜開眼睛,你睜開眼睛再說一遍,你喜歡什麼?你喜歡什麼?我沒有聽到,我沒有聽到,何晉我沒有聽到,你睜開眼睛,你再說一遍,我沒有聽到。”
“你睜開眼睛!”
“你睜開眼睛!”
“何晉你睜開眼睛,我求求你,你睜開眼睛。”
“何晉我有錢,我還有錢,我給你錢,我給你錢好不好?你聽話,你睜開眼睛,你看我一眼,你要多少錢我就給你多少錢。”
我搖晃著他,不停地搖晃,我想讓他起來,我舍不得他啊,舍不得啊。
可是我一直叫,一直叫他也不醒來。
他連錢都不要了,他太任性了。
他那張痞痞的臉上沒有了痞,突然變得異常安靜,濃黑的眉如兩把利劍一樣,斜斜的橫在發鬢兩邊,表麵上嬉皮笑臉,背後卻藏著倔強,甚至隱隱夾雜著淡淡的憂鬱。
原來,何晉沒有說過慌,他真的長得很好看。
很好看。
可是,他不會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