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嗯了一聲，沒有什麼太大的波瀾，“他們本來就沒死，在夏億梵動手之前道長是特意見了我的，他無法泄露天機，但是稍微從側麵提點敲打了一下我，我當時預感到不對勁，轉移了部分聖雪狐離開，但是沒有想到夏億梵會下死手。”
原來是這樣的，所以他才會那麼痛苦，眼睜睜看著寒冰界那麼多的生命離去，尤其還有自己的母親。
“那你知道這件事情不是我乾的嗎？”我想了想焦急地解釋道歉，“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我大意了，我沒有想到是億梵，是我對不起。”
我後來真的恨透了我自己，當時的場景還曆曆在目，如今隻是提起我都覺得心裡一陣陣抽痛。
後來的無數個日日夜夜我都想和他說對不起，和他說我沒有。
隻是那時候沒有機會，也沒有勇氣。
“胡說什麼？”他挑眉、看向我的眸子蘊著一抹深沉：“我一直都知道那不是你心甘情願簽字的，隻是那個情況下我無法裝作無動於衷或者絲毫不在意，如果夏億梵沒有達到他想要的目的，接下來他可能會做的事情也許更可怕。
而且我不怪你，既然是我選擇了你，那麼我就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發生任何事情都不是你一個人的責任，是我們共同的責任，我愛你又怎麼會隻怨你？”
所以他並不恨我，雖然一直在對我講狠話，卻沒有傷我分毫。
說那些話他的心裡一定也是不好受的，但是為了保護我也確實是隻能這樣做了，畢竟夏億梵是天帝，他的權勢不可低估，想和他明著鬥還是不那麼容易。
如今聽了他的話，我覺得一切都釋然了。
隻要他是理解我的，其實就都不算什麼了。
我紅了紅眼眶，有點兒委屈：“這些我都能接受，可你為什麼要死在我手上？你就不怕我承受不住打擊？”
他抿了抿嘴唇，半響才小聲道：“那時候我是想殺了你然後我自殺，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