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眯了眯眼眸,聲色俱厲:“東方明、你越發的放肆了!”
我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從嘴裡蹦出他的名字。
他原本是叫東方明,因為性格古怪,心思縝密,讓人難以琢磨又聞風喪膽,所以都覺得他比傀還可怕,看到他就有一種幽冥來了的感覺,背地裡大家都悄悄說他是個冥神而非天神,於是叫著叫著就成了東方冥了。
“臣也有不放肆的時候,但是姑姑並不領情。”他嘴角帶著笑,眼裡卻一片冰冷,“姑姑前腳剛剛回來白蘇禦就急不可耐地前來要求複位,你一日不見他就會難受嗎?”
有病吧他?他計較的是白蘇禦回來複位還是我去見了白蘇禦?
“你最好注意一下你的措辭,本尊要見誰、去見誰、想見誰、那都是本尊的權利,你沒有任何資格阻止和質問。”我無比諷刺道。
他眼神一冷,目光變得陰狠,眼底的戾氣幾乎要湧出來:“姑姑有天劫在身難道你不知道嗎?你不能愛上任何男人,即便愛上了也永遠不可以和他在一起,如果在一起了就是觸犯了天劫,如此一來就會萬物凋零民不聊生。所以你所說的權利是什麼?你根本沒有權利!”
“天劫?天劫的確會造就這樣的後果,可是本的天劫根本沒有應驗,你不必口口聲聲拿天劫來逼迫本尊。”
“那是因為我一直在阻攔,是我阻止了這一切的發生你知道嗎?司淩淵和白蘇禦都是來害你的,他們都是罪該萬死又死不足惜的,尤其是白蘇禦,他是最不可被原諒的。”
白蘇禦這三個字從他嘴裡說出來是輕描淡寫的,但是落地的瞬間被他的寒意狠狠地碾碎了。
像是結了萬年的仇不共戴天一般。
比起司淩淵,他更恨白蘇禦。
實際上要恨也該是白蘇禦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