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當晚我一直沒敢睡,墨修也沒有再出來,除了護士來給秦米婆,以及來問陳順媳婦的急救繳費的事情,再也沒有人進來了。
到了天亮,那兩個找我爸媽的本家還沒回來,堂伯就先來了。
秦米婆還沒有醒,我握著手機依舊沒有等來我爸媽的電話。
“村裡人已經要找你爸媽了,應該會有消息,我讓村裡人帶照料秦米婆了。走吧,帶你去找蛇棺。”堂伯好像也累了一夜,十分疲憊的樣子。
“這麼快就找到了?”我看了一眼手腕上的黑蛇玉鐲,想著昨晚車上的談話:“我先去換身衣服。”
昨晚我渾身濕透的坐了一夜,這會衣服都乾了,可穿在身上還是不舒服。
隻是等我要走的時候,護士忙叫住我:“你是秦初月的家屬對吧?她有肺結核你知道嗎?要不要一塊開藥?”
秦米婆咳成那樣,還說自己要死了,原來是肺結核。
“開藥吧。”我轉眼看著堂伯。
堂伯無奈的去繳了費,這才送我回家。
我家離鎮醫院其實挺近的,隻不過堂伯沒打算進去,隻說讓我拿了衣服就走,怕不安全。
還沒進家門,劉嬸就瞥到我了,急忙跑過來:“找到你爸媽沒?陳順一家子都不見了啊?是不是又出什麼事了?”
我朝劉嬸搖了搖頭:“如果你看到我爸媽回來,就讓他們去回村。”
劉嬸瞥眼看了看堂伯的車,眼裡閃過疑惑,卻還是朝我點了點頭。
家裡貨架都空了,沒了那些蛇酒,顯得有點空蕩。
我進一樓後,先去廚房找出了米袋子,還順手拎了把菜刀,這才往樓上走。
胡亂的收拾了幾件衣服,我從窗台下的花瓶罐子拿藏著的現金時,就見堂伯似乎和劉嬸說什麼,劉嬸嘻嘻的笑。
我將存的現金揣進口袋,翻了翻手機。
堂姐好像跟我是同年的,不久前她還發了過生日的朋友圈,那生日會布置得特彆漂亮,我羨慕得很,所以記著。
堂嬸在縣城有工作,所以堂姐除了過年回來,都是在縣城讀書。
我翻到堂姐的那條朋友圈,她隻比我大一個多月......
如果龍家女每代必須有一個被埋進蛇棺的話,明明堂姐比我先出生,為什麼我們這一代不是堂姐埋進去?而是選擇了後出生的我?
我從窗台往下看了看,劉嬸好像接了錢,笑嘻嘻的走了。
等我下樓的時候,堂伯見我拎著個米袋,朝我笑了笑:“你這是真的和當秦米婆的學徒了啊?”
我拎著米袋,朝堂伯搖了搖頭:“防身吧。我有個同學爸爸在醫院住院,我想去先看看他,再回村。”
“張道士?”堂伯似乎知道這件事。
“嗯。”我點了點頭,有點小緊張的看著堂伯:“您能借我點錢嗎?張道士畢竟也是因為我,才被蛇咬的。”
“這也確實。”堂伯掏出手機,直接給我轉了五百:“你先買點水果啊補品什麼的意思意思,說你就這麼多,等你爸媽回來,再好好感謝人家。”
我收了錢,在醫院門口先下了車,讓堂伯在下麵等我,我買了點水果上去。
張道士在鎮上小有名氣,我問了一下就找到了病房。
他已經醒了,就他一個人在病房,見到我,他似乎愣了一下。
卻還是笑了笑道:“含珠上學去了。”
我將買的水果放在他床頭,直接開口:“您對我家的事情知道不少吧?我堂伯就在外麵,他要帶我去找蛇棺。”
“我就想知道,既然龍家女注定要埋進蛇棺,為什麼十八年前不是大我一個多月的堂姐?而一定要等我到預產期才遷墳。”我一股惱將話全部說了出來。
最近幾天經曆的事情,讓我不得不多想。
前晚我去張道士家的時候,他明顯知道些什麼。
“龍靈,彆去找那蛇棺。”張道士聽到我這麼多問題,好像並不吃驚。
隻是看著我道:“你既然知道蛇棺和龍家女的事情,能逃就逃,有多遠就逃多遠,就像當年給你家遷墳看地的那個風水先生一樣。”
“隻要你逃了,你爸媽也就安全了。”張道士明顯知道些什麼。
我還想再問,可張道士看到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