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瞥著她布兜裡,又是米又是香紙的,還有一些藏在香紙下麵的東西,一時也有點好奇。
這年頭問米的少,出門的更少。
腦中猛然想到什麼,我看著秦米婆:“你要去魏家?”
魏婆子最關心的,就是她兒子能不能有個後。
剛才問米,蛋生雞,這是個好兆頭,所以她高興得急急忙忙就走了,根本不知道,後麵雞內藏了蛇。
“都是一個村子的人,穀小蘭嫁到魏家,也是我批的八字,終究是我不該心軟,才留下了這個禍端。”秦米婆咳完,重重的喘著氣。
拍著我肩膀苦笑道:“你放心,蛇棺不會拿我怎麼樣的。當年問米秦家......”
秦米婆說到這裡,眼睛似乎閃了閃,又開始猛烈的咳。
我忙扶著她坐下,去給她倒了水,除了倒水,這咳嗽也實在不知道怎麼辦。
“我反正活不長了,能救救同村人,也好。”秦米婆喝著水,依舊喘著氣:“你身體裡有鎖骨血蛇,這事你彆管。”
她將杯子遞給我,輕聲道:“龍靈,我剛才給一個相熟的人,打了電話,她們是玩蛇的高手,可能會有辦法將你體內的血蛇取出來。”
“你先休息一下,我去魏家走一趟就來。”秦米婆慢慢起身,拿著布袋子,複又開始咳了。
我看著她半佝著背,咳得好像斷了氣,卻依舊朝前走。
扭頭看了看那屋簷,終究還是站了起來,將門拉上,追了上去。
秦米婆推著我:“你在家裡。”
“去看看吧,知己知彼。”我接過她的布袋,苦笑道:“反正血蛇在身體裡了,不過就是痛一痛,死不了的。”
秦米婆還要說什麼,可又開始咳了。
我給她拍著背:“你藥吃完了嗎?有空去醫院看看吧,就算治不好,舒服點好行啊。”
肺結核是很難根治的,秦米婆這已經是晚期了,整晚整晚的咳,一動就咳。
她隻是朝我擺了擺手,撫著胸口喘著氣。
到了魏家,果然穀家和魏家的人,一改原先針鋒相對,已經其樂融融的在一塊打撲克牌了。
自來都是勸和不勸離,現在事情變好了,自然兩家都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