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就算不能根治,吃點藥不咳得這麼厲害,也好吧。
再回到病房的時候,於心鶴已經將那瓶蛇酒喝得差不多了,隔著瓶子似乎在和那條蝮蛇說話。
她手指點在玻璃瓶哪裡,慢慢挪動,裡麵的蝮蛇也跟著她手裡挪動,就好像吸鐵石一樣。
見她渾身酒味,加上醫院的護工要來將屍體換床,我隻得任由她玩。
等火葬場的人來,我和她一塊上了車,於心鶴還抱著那瓶蛇酒,醉薰薰的靠在我身上:“好久沒喝到這麼好喝的蛇酒了。”
火葬場的工作人員,用一種好奇又嫌棄的表情看著我們。
陳全父子的事情,他們也知道的,所以將人往焚化間一放,就隻剩上次那個工作人員了。
他倒是熟練的將屍體往焚化爐裡推,這次卻關上了門。
就在點火後,我突然感覺肩膀一痛,跟著焚化爐的門好像有什麼重重的拍打著。
那鋼化門似乎被什麼一下又一下的抽著,一道又一道的痕跡出現。
我肩膀痛得厲害,衣服下麵隱約可以看見血蛇拱動了。
“唉,這就開始了啊。”醉薰薰的於心鶴,扭了扭脖子和聳了聳肩膀,脖子咯咯的作響。
跟著一把抓住我,雙手抬起對著我肩膀左右用力一拍。
那兩掌下去,我隻感覺自己膝蓋一軟,全身骨頭都似乎都縮了一下,然後重重的跪在了地上。
於心鶴扭頭看著焚化爐,醉得好像染著水霧的眼睛朝我眨了眨:“看到了沒,這就是他們身體裡的蛇,可不是你看到的那條。”
她大步走到焚化爐前,對著雙手哈了口氣,然後猛的朝著焚化爐那個被抽得拱起的地方拍去。
裡麵有什麼抽到鋼化門上,她立馬就一掌對著拍上去。
劇烈的抽打聲,和她“啪啪”的拍打聲在整個焚化間回響。
我肩膀雖然不痛了,可渾身的骨頭似乎都在叫囂著。
就好像一場高燒,骨頭縫裡都酸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