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睜眼,卻見於心鶴滿頭大汗的低頭看著我。
而我們似乎在一部車裡,空調開得很大,卻有點發悶。
我全身依舊痛得厲害,衣服都被換過了。
清醒過來,忙將手腕抬起來。
隻見原本分成兩條的手鐲,已經變成了一條拇指粗黑白環相錯的蛇,隻不過蛇頭通紅如血,咬住了蛇尾,看上去就像蛇頭咬斷了蛇尾,湧出的血染紅了整個蛇頭。
於心鶴看到我手腕上的手鐲,目光沉了沉,似乎想伸手去摸,可指尖還沒碰到。
晶瑩的指甲蓋就發青發紫,痛得她那雙明媚的眼睛發緊,隻得飛快的收了回去。
我這會發現開車的似乎是一個不認識的人,自己身上依舊痛,鎖骨,還有下巴處的傷,似乎也都好了。
抬頭看著於心鶴,滿是不解:“這是哪裡?”
於心鶴卻沉眼看了看我的鎖骨,隻是對司機道:“送我們回去。”
她說著,抱起旁邊一瓶蛇酒就喝了兩口,那雙明媚的眼睛裡,也滿滿的都是疑惑。
我瞥了一眼手腕上黑白相交的鐲子,伸手想碰,卻又不敢。
無論是漆黑如墨,還是晶瑩透明,都是很漂亮的,可現在交彙在一塊,卻莫名的詭異。
我扭頭看著窗外,卻是出鎮的省道,看樣子於心鶴真的和墨修所說的一樣,在我昏迷的時候,送我出鎮。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又轉回來了。
司機將我們送到秦米婆家,秦米婆正坐在小板凳上蔑竹子,見我們回來,沉眼看著我,好像早有預料。
於心鶴抱著那瓶蛇酒,然後有點頹廢的坐在屋簷下,轉眼看著我:“你一出鎮就會死。”
“我們計劃送走你的,可一出鎮上的界碑,你就斷了氣,還有陰魂離體的征兆。”於心鶴喝得雙頰通紅。
頭靠著牆:“換了幾個地方都是一樣的,隻要進來了,紮紮人中、掐掐耳朵就又慢慢回過氣來。”
我想到在夢裡,那一股子痛意,看樣子是於心鶴見我斷氣了,所以喚醒我了。
手指輕輕搓了搓手腕上的蛇鐲,我知道自己想逃出去,真的隻有毀了蛇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