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燒了一輪香,等上過酒水後,秦米婆這才示意我上前灑水點香。
我一一照做,隻是看著李伯兩口燒著的紙灰不停的往外卷,就知道李倩怕是凶多吉少了。
沒有陰魂收的紙錢,燒了就老老實實的躺在火盆裡,不會動。
如果在自家燒,陰魂在家,隻會火苗吞吐。
但在外家,陰魂不能隨意進彆人家門,所以紙灰會往外卷。
秦米婆看了兩眼,估計也有感覺。
等燒過紙,我端著托盤,秦米婆將米升裡埋的雞蛋倒在托盤裡。
那雞蛋是自家生的,躺在微白晶瑩的米上,似乎已然帶著一股子死氣。
我將托盤遞給李嬸,她是李倩的母親,李倩跟她身上的氣機最接近。
李嬸有些疑惑的拿起雞蛋,秦米婆接過在手裡,坐在蒲團上,對著火盆的火光看了看。
抬手示意我過去,我有點詫異。
湊過去一看,就見透光的雞蛋裡,有著一團陰影,看上去就好像有個有躺在那裡,看身姿估計是個女的。
隱約有著長長的東西纏著她,又好像旁邊有很多東西懸浮在她旁邊。
我還想細看,卻發現那纏著的東西似乎活了過來,對著我眼睛就射了過來。
嚇得我本能的朝後仰,可再細看,那枚雞蛋依舊穩穩的捏在秦米婆手裡。
我眨眼看著秦米婆,她卻已然接過李嬸手裡另一個雞蛋。
或許是我剛才的動作太大,李伯很擔心的看著我。
秦米婆將那個雞蛋拿起來後,我本能的湊過去看了一眼。
卻發現蛋裡好像有什麼沉沉浮浮的,似乎是在某個地方,隱約的感覺到眼熟,卻又想不起來了。
秦米婆扭頭看了我一眼,然後將雞蛋放回米上:“在南方水邊,離這裡很近。”
問米其實就是借米的地氣,雞蛋的生機,感知事家的氣場變化,再由裡麵的胚胎蛋液反映出來。
“有多近?”李伯忙湊了過來。
我腦子裡全是第二個蛋裡,那沉沉浮浮的畫麵,一時想不起在哪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