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道理我都懂,可有些東西就是不受控製的。
就像那天站在水庫邊,看著那寫著求助字的木板,我心底的怒意怎麼也壓不住。
我閉著眼睛,怎麼也睡不著。
但靠在墨修懷裡,卻感覺沒有那麼害怕了。
似乎隻在靠著他躺著,心裡就很平靜了。
原來我所要求的,真的不多,隻是不被拋棄而已。
等到了五點多的時候,秦米婆已經起來了。
我想著反正睡不著,就跟秦米婆一塊去電影院,看看到底有多少和錢酒鬼一樣的活屍,能幫忙的就幫忙。
但頂著光頭確實太招眼,肖星燁從他摩托車後備箱找了兩個帽子給我。
雖然破舊,但至少能遮上一遮。
我是遮光頭,墨修是遮那張俊朗的臉。
家裡沒人,阿寶自然也得帶上。
張含珠那電動車被丟在了路上,我隻得騎自己的小電驢,這比電動車更小,墨修那雙長腿幾乎無處安放,而且還要抱著阿寶。
肖星燁看著這樣的墨修,眼角直抽,連秦米婆都好像憋著笑。
不過錢酒鬼已經打電話來了,讓我們快去,他給我們占座了。
這種電影院“開會”的,必須得早,要趕在工商和食品藥品監督局上班前散會,要不就容易被抓。
路上,墨修一手抱著阿寶,一手摟著我的腰,那雙長腿,幾乎和我的腿並疊在一塊。
到了電影院,錢酒鬼居然就在門口等我們,招呼著我們進去。
好家夥,他在第五排占了五個座。
每個座位上都放著兩個煮熟的雞蛋,下麵壓著張紙,寫著“有人”。
等我們進去的時候,以場的所有人都看著我們。
尤其是看著抱孩子的墨修時,那目光複雜到無法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