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從頭到尾,她好像連我手腕上的蛇鐲都沒有看上一眼。
一躺在床上,梁雪就用化妝棉沾著溫水給我擦臉,一擦 就咂了一下。
將化妝棉遞到我麵前:“你看看?都有灰啊,我的妹妹啊。彆人現在都有容貌焦慮,為了一張臉,一幅好身體,啥都不敢吃,省著錢買護膚品,做美容,搞微整。”
“你倒好,暴殄天物!”梁雪捏了幾張化妝棉這才將我的臉擦乾淨。
跟著用毛巾將頭發包起來,又幫我調整枕頭。
可就在她低垂著頭,係毛巾的時候,我睜眼看著她,好像她臉上的皮太嫩了,還隱隱的朝下掉。
尤其是鼻尖那裡,似乎從鼻孔裡麵,有一小塊白皙的肌膚脫落了下來。
我瞬間隻感覺整個人都發著寒,跟著好像就不能動了。
梁雪伸手摸了摸鼻子,微微摁了兩下,朝我低笑道:“討厭,讓你看出來了。”
“哎。”她扭頭對著鏡子,好像拿了瓶什麼水,噴在臉上,又輕揉的拍了拍:“這剛換的皮,一時沒融合好,天氣太熱了,長不攏。”
她說話的語氣,就好像是一件衣服穿著不太合身。
我努力想動,卻發現整個人好像被黏在了美容床上。
“你放心,你有蛇胎嗎,我不會傷你的。”梁雪對著鏡子努力的拍了好幾下。
雪白的臉側,似乎和果凍一樣晃動,可拍著拍著卻又慢慢的變得緊致了。
她又細細的照了好一會,這才扭頭看著我:“你也放心,蛇君進不來。他既然讓你當餌,肯定是想舍棄你一點什麼的。”
“所以我才特意在你家門口守著你,免得被彆人搶了先。”梁雪拿著那瓶水,走到美容床旁邊。
低頭看著我道:“畢竟同是女人,也就我不為難你。你這張臉其實挺好的,雖說比不得那雙頭蛇的臉,可好好養養肯定很漂亮。”
“我技術很好。剝了皮,你也不會死,蛇胎也會好好的。”梁雪將那些水噴在我臉上。
低聲安撫的柔笑:“就一下下啊,不會很痛的,你想想蛇每年都蛻皮呢,你這就褪一次,不痛的。”
“等你將皮褪下來了,蛇君也就差不多進來了,他會保你一命的。不怕啊,乖。”梁雪似乎一切都算準了,慢慢的將那瓶子裡的水順著我臉往下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