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星燁這會在一邊默默的推著磨,雖說手忙腳亂,卻再也不敢嗆聲了。
等磨好了豆子,就得用到水了。
我就去堂屋角落搭的灶邊燒水,墨修似乎就圍著這間堂屋轉悠。
打豆腐說難也難,說不難也不難。
肖星燁估計還用了什麼術法,沒一會,我們就燙好了,擠出豆漿,再燒開,兌上石膏粉,就成了豆腐腦,再裝進匣子裡,壓著就行了。
因為瞎眼婆婆看不見,所有的東西都一直擺在一個固定的地方,夯土的地麵,都擺出了坑了。
肖星燁上了豆漿後,準備將那口陶缸放在腳邊,方便他拿。
墨修卻立馬道:“放回原來的位置。”
肖星燁有點疑惑,我抬頭看了看房梁,朝他打了個眼色。
肖星燁瞬間明白了,忙將陶缸放在原先擺缸的坑裡。
等豆漿燒開了,肖星燁直接用術法引著豆漿往陶缸裡一引。
水流湧動,衝涮著調著的石膏粉,空氣中散發著濃鬱的豆漿香。
墨修卻一直抬眼看著房梁。
果然隨著空氣中豆漿的香味散發開來,房梁上方有著一個個雪白的東西聚了起來,似乎是一些指甲蓋大小的蜘蛛。
那些蜘蛛通體雪白得跟豆腐腦一樣,悄無聲息的出現在房梁上,尾部牽出一根細絲,慢慢低垂著,落到缸子裡,頭一點點的沾著豆漿,似乎吸了一口又一口,等吸飽了,再借著尾部那根蜘蛛絲,又縮回了房梁上方。
不過眨眼之間,那陶缸上方密密麻麻的全是這種細而白的蜘蛛。
因為顏色和豆漿顏色很像,幾乎融合為一體,眼睛不好的都看不見,更何況是一個瞎了眼的老婆婆。
我詫異的看著這些蜘蛛吞食著豆漿,隨著它們來來去去,豆漿慢慢的凝結成了豆腐腦,這些蜘蛛似乎也才吃飽了,不再出來。
肖星燁看著那一缸豆腐,抿了抿嘴:“這豆腐還要吃嗎?”
“那是什麼蜘蛛?”我抬眼看著房梁。
扯了扯墨修:“是風家沒發現,還是他們沒有抓?”
“風家沒有沒發現。”墨修抬眼,看著那根房梁:“這根房梁裡麵有東西。你們先走,我上去看看。”
一般墨修說這種話,就是碰到厲害的東西了。
可那根房梁不過是一人合抱大小,藏那些喝豆腐的蜘蛛已經很詭異了,怎麼還會有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