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前麵的入山渡口,於家會有人將車開回去。”於心鶴一反這幾天的沉默。
朝我們道:“那渡船都是穀家的,從那一刻起,我們就進入了穀家的地盤。大家要小心了!”
車子在蜿蜒的山間小路中行駛,一側是高山,一側是懸崖。
而懸崖下麵,則是碧波滔滔。
延綿的山林裡,不時有著驚鳥叢飛。
我看著對麵的山:“射魚穀家已經發現我們了。”
“從我們出鎮,穀逢春就一直跟著了。”於心鶴往車窗外瞥了一眼。
沉聲道:“你和她那個女兒,叫龍霞的吧,說話的時候,她就站在對麵的山上看著。”
我聽著搖頭苦笑,龍霞啊......
到現在,我都沒辦法,將龍霞和穀逢春的女兒聯係在一起。
或許對於穀逢春而言,龍霞隻不過是她為了接近龍家,為了更好的讓蛇棺遷入巴山,所生下來的一個工具。
轉念一想,我對於我媽,又何嘗可能不是?
車子入山開了兩個多小時後,路越來越小。
從水泥路,到石子路,最後就隻剩青石板路了。
於心鶴將車停在一個草坡上,帶著我們往渡口走。
一下車,我正準備幫肖星燁拿東西。
“哎!”何壽卻對著旁邊的山坡喊了一聲:“客人都到門口了,也不幫著拿行禮!那個叫穀什麼......”
“穀逢春。”我原本握著背包的手放了下來。
拍了拍肖星燁的手,示意他也放下。
“對!”何壽點了點頭。
立馬昂首沉吸一口氣,一改原先的不正經,長嘯一聲:“問天宗首徒,問天何壽,攜師妹問心何悅,如約前來拜山!射魚穀家,請迎!”
他氣息綿長,聲勢磅礴,震得人耳朵嗡嗡作響,卻又不至於太過難受。
話音落下,對麵山坡上的碎石簌簌的往下滾落入河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