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頭已然一片死靜,用力捏著蛇的七寸,想將蛇扯出來。
可最終,扯出來的,卻是一節長出蛇紋的白骨。
我大概是明白了穀遇時的意思了。
將蛇頭和白骨又埋了進去。
又再次劃開了一個蛇頭,確認了一下。
每個蛇頭都是從她的骨頭裡長出來的。
她用了什麼法子,將蛇困於身體裡,導致骨子裡想出來的蛇越來越多。
或許,她周身的骨頭,都已經變成了一條蛇,想找準機會從她身體裡出來。
隻不過她法力強大,將這些蛇都壓在體內。
和蛇棺相關的人,體內都有蛇。
都不會死,可終有一天,我們都會和穀遇時一樣。
隻是我們不一定都能控製住這些蛇。
這些蛇出來,怕就是一場禍事。
“我知道了。你放心去吧,以後有事,我都會燒紙告訴你的。”我將血在衣服上擦了擦。
伸手將穀遇時的眼睛闔上,把她扯開腰間的衣服扯好,一粒粒扣子係緊。
可後背血水湧出,沾濕了衣服,緊貼著後背。
沒了綁帶,那些蛇頭在衣服下顯露無疑。
她自己並不喜歡這樣,怕也不想在穀家這些後人麵前丟了體麵。
她不過隻一件外衣,我隻得又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在她身上。
摩天嶺寒風冷冽,我被吹得通體生寒。
正幫穀遇時係著扣子,就感覺身上一暖。
我扭頭看了一眼,就見墨修的黑袍披在我身上。
他隻穿著一身裡衣,伸長著手臂,幫我將外袍的係帶係好。